“兄长。可是为了那严松而来?”张绣大步走出了大门,对着庞德就是抱拳行礼道。
庞德并不意外张绣猜出来了,仍是有些忧心。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贤弟有所不知。那严松与十常侍有些瓜葛,便连太守大人都敬他三分。你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于严松。严松岂能善罢甘休???贤弟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张绣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而是让一位老卒牵了庞德的马进府照顾,然后拉着庞德的手来到客厅一张案几前对坐。
张绣让胡车儿去弄些水来。
张绣从胡车儿手中接过水壶,为自己与庞德的水杯满上。然后才说道:“多谢兄长牵挂,那严松我并不怕他。一则我叔父领兵在郡中,乃是领兵大将。现在世道不太平,盗匪流寇多如牛毛。若是哪一天有流寇进犯郡城,郡中还得我叔父领兵守备。二则,虽然那严松与十常侍有瓜葛,但这瓜葛有董公多吗?”
“董公率兵讨伐黄巾,结果战败。贿赂十常侍,立即官复原职。交情怎么是严松这等人可以媲美的?”
庞德闻言顿觉有礼,张家还真不怕严松。不过庞德想了一下之后,又说道:“但是贤弟。他到底是郡中功曹,势力盘根错觉。就算动摇不了你,若是时时搞一些小麻烦,怕是贤弟你也要焦头烂额。”
“这倒是不得不防。”张绣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脸色微微认真了一些。
兄弟二人谈了此事之后,因为庞德还有事情,便先告辞离开了。张绣将庞德送至门口,目送他策马而去。
“希望你不要惹我,不然....嘿。”张绣立定片刻,这才嘿然一笑,回转到了宅内继续练武。
直到天色将黑,婶婶邹氏又亲自来叫他吃饭。
“大郎,该用膳了。”邹氏一袭淡黄素衣,亭亭立在廊下,淡淡唤道。
“是,婶婶。”张绣弯腰行礼,将大枪扔给了旁边的胡车儿,便尾随邹氏一起,来到中堂后,饭菜没什么好说的。有鱼有肉,就是味道难吃了一点。
不过这一次没等张绣端碗开饭,邹氏先淡淡说道:“大郎,我听说你在街上惹了麻烦?”
这位婶婶虽然平平淡淡,但气势很足。张绣平时恭敬着,但却也不虚。笑着说道:“婶婶不必在意,这是一件小事。”
“嗯。”邹氏淡淡看了一眼张绣,轻轻点头。但内心是有点波动的,她得知的情况,可不是什么小事。
对方可是郡中功曹.....但她倒也不怎么担心,毕竟她丈夫叫张济。
严松之事,张绣有所防备,但也没当一回事。之后几天,严松也没来找麻烦。
张绣就暂时将此事抛之脑后了,全身心的进入到了练兵模式。
张龙、王石二人奉了他的命令,拿了十金出去。一方面在街上结交闲散、饥饿少年,一方面在城外张家自家田地上,建立了一座营寨。
因为他们出手阔绰,短短五六天时间。便有街上无赖、闲散、泼皮、饥饿少年跟随他们,愿意混口饭吃。
这件事情张绣放任张龙、王石二人去干,没有多做过问。这二人虽然年少,但是从小舞枪弄棒,又在军中长大,练个几百人不是问题。
只是他也不时策马出城,往营寨那边看看。
不过人好招募,但练兵艰难。虽说“赏必信、罚必威。倾家荡产养育士卒”是诀窍。
但就像铁一样,只有百炼才能成刚。张绣往来军营、张宅,心中猜测,恐怕至少需要六个月,这支兵马,才能勉强使用。
但不管如何,这也是一个起点,纵横天下的起点。张绣的心情,却还是挺愉快的。
这日。张绣与胡车儿一起策马,来到城外军营视察情况。他们没有多做插手,只是在旁观看张龙、王石二人操练士卒。
目前以列队、跑步、打拳为主。
张绣看了看之后,对胡车儿说道:“胡车儿,等一会儿告诉王龙,让他去买布匹、皮革制作整齐的衣服、皮甲,又从城中铁匠中购买一些长矛、弓矢。接下来我们不仅要练拳,还得练兵器与箭术。”
“诺。”
胡车儿轰然应诺。
谁不想取功名,立富贵?他们与张绣是从小长大的主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张绣如今有马上去功名的雄心壮志,他们这些儿郎,也都是热情高涨。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绝尘而来,进入军营之后马不停蹄,来到了张绣、胡车儿的面前。
马上的骑士是张家的老卒,他翻身下马,抱拳行礼道:“小主人。本宅遇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