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唻!”
等洪荒带着苏怜月到时,寒烟正坐在飞燕的床边一勺一勺的喂着药。
院子里,原本去包扎伤口的陈军此刻正抱着受赡胳膊跪在院子里,旁边跪着诚惶诚恐的陈玺达,一旁应柒不置可否的瞧着,此刻,听到空中的动静,仰头向这边看了过来,苏怜月见他们这样,自是猜到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随从空间里掏出面具带在脸上,等她带好面具,一人一兽已稳稳落在院子里。
“见过方主。”应柒当先上前躬身行礼,身后两人忙跪行几步,跟着扣头,“方主饶命,方主饶命。”陈玺达挺看不惯他爹这样卑躬屈膝的,可架不住他爹的威逼利诱,此刻只能耐着性子装模作样的敷衍了几声。苏怜月冷冷的眼风刮过气温纵然下降,陈玺达莫名的抖了抖,再开口时,语气里多了份拘谨,“方……方主勿怪,属下今日外出巡视,见姐孤身一人在街上游荡,时值正午,正是他人离场之际,属下怕姐遇到危险,不得已,这才私自将姐带回府上。”不过,显然,这份拘谨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就被一份倨傲代替。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得了老头子的关照才能坐在那个位子上,这会儿牛什么牛。至于刚才苏怜月之所以能飞身而来,陈玺达自动理解为是那只神鸟的作用。
不得已!好一个不得已,苏怜月冷笑一声,真气瞬间外放,如同锤子般锤向陈玺达,砸的他俯身趴在地上,一口鲜血随之喷出,久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哪经得起苏怜月的怒火,不过就这么轻轻一下,就昏死了过去。苏怜月愕然,一口气堵在胸口还没有出来,就这么生生的哽在哪里,本想着多锤几下,让他在空中当当皮球,多滚一会儿才好出气的,哪知他这么柴,早知道,早知道收了功法,像市井泼妇一般上前采着他的头发,狠狠扇他几个耳光,多赏他几个肉拳,才好去去心中的郁气。
只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苏怜月在这里捶胸顿足的后悔,那边另外两人却是心中惊异,陈军不知道苏怜月的底细,震撼感倒是略,只是稍稍惊异了一下下,很快回过心神,那股刚刚因宝贝儿子受伤而起的怒气立刻消了大半,收了先前投机取巧的轻视敷衍心理,态度诚恳的道:“请方主看在属下膝下只有此一子的份上饶儿一命,属下日后必定做牛做马报答方主的大恩大德。”
这话可句句都是陈军的肺腑之言,可听在苏怜月耳中,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好像她苏怜月是一个肚鸡肠的人似得,明明你家姑娘好好的在里面呆着,你却把我儿子打了个半死不活,如今,再揪着不放,到显得她鼠肚鸡肠了。若按苏怜月以往的性子,抽筋扒皮都算轻的,此时,苏怜月动了收服人心的心思,自然不会过于追究,只是冷冷的道:“三殿主教子无方,往后一年灵药灵果就莫要领了。”
“是。”陈军心里那个悔啊!刚刚还觉得可怜的孩子,这会儿恨不得扇两巴掌才解气,暗暗决定,等送走了苏怜月,一定要将陈玺达严家看管,最起码禁足三个月……
不过,以陈玺达的伤势来看,别三个月,就是一年之内,也别想出门了。
“应公子请带路。”苏怜月不再理会陈家父子,转身对应柒笑了笑,出声道。
“是。”应柒此刻心中正翻着巨浪,闻言立刻收敛心神,神色如常的带着苏怜月先一步去了客院,陈军见两人走了,长长的输了口气,冲暗处招招手,唤人来抬走了陈玺达,这才甩着胳膊跟去了客院。
苏怜月等冉时,飞燕已经醒了,正艰难的从自己怀里摸出一颗药来,打算趁寒烟不注意的时候吃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