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大应了一声,就把船给撑开,别看这是货船,相比摆渡船而言大多了,但拿竹竿的撑开确实没费多少劲。
然后就是船上的船工用桨,还是那句话,短距离的两个渡口之间,不用上帆,直接就是下桨。
这个时候靠的就是人力,不过幸好的是,东边的码头是在上方上游,西边的码头是在下方下游,所以只需要斜斜的在河面上往过插,非常省力,但就算再省力也是需要划桨的。
“使劲划啊!”黄老大吆喝着,其他船上的船工老大也在吆喝。
这一条河,在这一段虽然宽不过是两三百丈,但是,由于两个码头不是平等相对的,这一条河面上的斜线就超过了500丈。
这十几条货船,快要到码头时,远远的,船老大就喊着:“停桨!”
然后掌着船舵,让船慢慢的滑过十几丈的水面,划入码头的泊位。
这靠的就是个经验,也让一直跟在船上的都尉心中一松,看着是个吃水的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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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下船,挺顺利,就是费些时间,东边码头像是又来了一批人马车驾。
返回东边码头时,第2批次来的人马已经把一个个木箱从马车上卸下来,车辆和第1批次差不多。
既然船来了,那就不用卸在地上直接搬上船。
说的挺简单,但事实上极为繁琐。
光是箱子就搬了好久,幸好货船够多,人也够多,将近20艘货船一起上货,竟一次装完了。
每艘船上,都载着五六十个箱子,颇为沉重,光是撑船离码头时,就需要五个人一起将船撑出码头。
不过。
在开船之前,十几个船老大,一起找到都尉。
“将军,我们船虽大,但船工少,平日里如果顺流而下的话,拉个三五百石不在话下,也用不得许多人。
可现在,是两个码头间行船,距离过短,如果拉的少,我等每条船上这十多个船工是够了!
可现在看吃水,最起码现在每条船,人和货物加起来,怕是有200石。
从这如果要顺利的到达西岸码头,必须得40人以上摇桨才行。”
都尉明白他们是啥意思了:“行,帮着摇桨是吧?
我跟他们说!”
船老大又讲:“军爷,每条船我们原本都有20人,再添20人帮忙摇桨就行!
另一个,由于你们没有上过船,没摇过桨,所以,你们每一个人,都需要平均分配到每个桨工身边!”
都尉点头应允:“你们是行家,听你们的!”
心想,反正是短短的一条三五百丈宽的江河,也就是一趟的事,没当回事儿。
却没有看到得到应允之后的船家,各自上船时,互相的意味深长。
可能有人想,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让一条船在江心打转转?
其实,对于不会的人感觉很深奥。
但是对于熟悉的人,却很容易,特别是这种有船舵的货船。
只要把船舵一掰,那整条船就可以在江面上打转转,而且转的很快,因为这里的水流太湍急了。
一群西北汉子,从来没有在水面上生活过,又如何扛得住这水面上的转悠。
直接就吐了。
这跟打秋千不一样,打秋千是前后晃,有点规律。
可是一条大船在水面上转圈,而且因为湍急的水流波涛的原因还还来回晃。
一边转圈还一边来回晃,那种感觉,直接就把所有的闯军给晃晕了,吐了。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努力干活的船工,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不知从何处掏出短刀,将已经被船晃得七荤八素的闯军给抹了脖子。
都尉这个时候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如果一艘船因为不小心的原因而在水面上打转,可现在江面上全是打转的船,这就不合常理了吧!
他们一边打着转,一边被湍急的水流往下游冲去。
但他现在明白的有点晚了,手里的刀是拔不出来了,因为他另一只手要牢牢的抓住船体,已经被转了三圈多的他感觉脑袋都是嗡嗡的,已经快晕了。
或者说已经晕了!
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腾空,正打算闭目狂吐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被一开始见到的那个身形昂藏的船老大给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