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佃谣被左成俊们的大度感动了,她翻身爬起来,扑到左成俊的怀里,哭着说:
“对不起,郑伯伯是冤枉的,我没本事,没能救了他。”
左成俊拍着她的后背说:
“谣谣有本事,今天是胜了的,这官司,换哪个律师都不行。只要你郑伯伯活着,就有希望。”
“不,我没本事。我不做律师了。”李佃谣仍旧在哭。
吴宝恒的脸上有一点笑意,他说:
“援朝能活着就好,下来怕更难了。”
“难,也得做,一定给援朝翻案,咱不咽这口恶气。”左成俊坚定地说。
后来,左成俊开过来一部汽车,放在门外,叫李佃谣出来,他说:
“谣谣,这两天心情不好,去学开汽车。”
“左叔,我怕学不会。”李佃谣说。
“我们谣谣那么聪明,一定能学会。考上驾照,车就是你的。”左成俊说。
看见汽车,吴宝恒就想到李明珠,不由心里扎扎地痛,他对左成俊说:
“开走。她要汽车干什么?”
左成俊做事周密,来前就想到了这一幕。知道吴宝恒会横加干涉。他对吴宝恒夫妇说:
“郑援朝不死,都是谣谣的功劳。他还不得谢谢谣谣么?”
郑援朝在大牢里,自顾不暇,到哪儿弄钱去买汽车。吴宝恒不信,他说:
“他都那样了,还能有钱?”
“你知道他最后一单生意吗?”左成俊说。
郑援朝的最后一单生意,吴宝恒知道,卖了一百八十万,左成俊如数划归了郑援朝。他说:
“这我知道,不是都清了么。”
“是的,是清了,常顺发要加钱,郑援朝心里是不同意的。碍于常顺发的压力,他找我商量,撞上这霉运。”左成俊说。
这又不能说明郑援朝就有钱,吴宝恒更不解了。他问:
“我知道,那块料,你是赚了很多,听说过了八位数。可那是你的,与郑援朝何干?”
郑援朝找左成俊的时候,碰到了倒霉的事。左成俊觉得揪心,把那块玉石赚来的钱,算了郑援朝一份。他又进军房地产,生意很顺,郑援朝的股份,如今也在翻倍地增长。他说:
“行中小,先别告诉他,郑援朝在共工集团有股份。”
左成俊的为人,吴宝恒清楚。他是左成俊的铁杆粉丝,左成俊在省城做生意,三番两次地请过他,可是手边有小佃谣,他不能走,忍气吞声,都要看好小佃谣。他无钱无势,谁敢伤害了小佃谣,他有的是性命。看李佃谣不想在律师事务所干了。他也有了离开尉市的意思。他说:
“成俊,共工集团能安排谣谣吗?”
这么一说,正合左成俊的意思。他在为郑援朝翻案布局。得有自己的律师团队。他说:
“正合吾意,共工集团就缺法律人才。为了给援朝翻案,我要搞它一个法律团队。你要愿意,就让谣谣去做CEO吧。”左成俊也高兴,他说:“你先等等,我在省城给你把房子准备好了,你们也去,离开这让人烦心的地方。”
“不想给你说,说了怕你操心。前几天,屎尿都倒到大门口了。都是为了谣谣,这地方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吴宝恒无奈,只好实话实说。
李明珠走后不久,那伙地痞流氓隔三差五的到他们家闹事。吴宝恒请王记祥带工友们教训了一次,他们不闹事了。过了一段时间,晚上把屎尿倒在大门外。吴宝恒也无奈,不想打扰工友们,自己清扫了,忍气吞声。今天,看李佃谣有了出路,自己也不想在尉市呆了。
“这事好办,我让记祥去办一下,你不用管。”左成俊说。
“记祥知道这事。不行,现在是找不到这伙人,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做的。”吴宝恒觉得,王记祥也没有办法。
“冤有头债有主,这伙人,你就是杀一个,他们还会来一个,找他们主子。这事你不用管。”左成俊说。
吴宝恒知道,左成俊遇事善用脑,凡事都用谋取胜,不问太多。便说:
“那么,我们跟着谣谣一起走。”
“这宅院,你怎么办?”左成俊问他。
没有了李佃谣的牵挂,尉市的这个地方,吴宝恒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宅院的事,他没有想过。他说:
“以后再说。”
“你看这样好不好。这宅院让郑援朝买了,连今后拆迁的费用一起算,也够你们在省城购一套大房子了。你把房产转到行中的名下,先不告诉他内情,等援朝出来再说。”这些事,左成俊早已安排好了,只等着吴宝恒张口。
左成俊安排好了吴宝恒家的事,便唤来了王记祥。如此这般地交待他去找熊书红。熊书红可不是任人想约就能约得到的人物。王记祥和李来顺是酒肉朋友,李来顺在暗地里是公安局长的朋友。他一个电话,熊书红便高兴如约。
熊书红看似家庭妇女,其实她手眼通天,专事从局子里、监狱里捞人,李来顺电话约她,她觉得生意来了。在大宾馆的咖啡厅赴约。看王记祥穿着普通,她并不介意,就是普通人才没有办法,用钱来砸。她满脸春风地问王记祥:
“说说案情吧。”
王记祥工会干事出身,常助工人们平事,很有心机。他出门在外,见得也多了。看熊书红这么问,便顺杆子爬。他说:
“事情不大,您也得管管。”
熊书红听说事情不大,不免有点泄气。苍蝇也是肉,进一点是一点。她还是愿意管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