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瞧着许多糖一脸娇憨,微微一笑,又转过头去,对着艾方耀,“方耀这孩子身体好,医生查过房了,说是明天就能出院,可以回学校上课,每天抽一个小时过来挂水就可以了。”
许多糖闻言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不然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那,艾方耀同学,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只想赶快走。
许多糖和徐娇正准备离去,就听艾方耀开口:“许多糖,你手机号码给我。”
一想到从前他的各种欺负,许多糖下意识赌气道:“不要。”
瞬间,徐娇和沈丹都投来不解的目光。
许多糖的脸就烧起来。
正不知该如何解释,耳边传来艾方耀的声音:“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我需要知道。”
许多糖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人家是说正事,她刚才不知怎么了,想这厮要自己手机号码,会不会又打算耍什么花招捉弄她。
从前,他不是惯会以取笑欺负她为乐趣吗!
接着许多糖心思微转,感叹上学霸就是学霸,都住院了还想着学习,她虽然是文宁文科年级前十,但想到艾方耀,他可是市一中的年级第一,不由觉得未来的路还很长,单单在学习这方面,她还是应该向这个小痞子看齐。
于是,没再多想,许多糖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
艾方耀立刻拿出枕头下的手机,拨了一下,许多糖的手机就响起来。
互存好手机号码,许多糖不情愿着说:“晚些时候,我把详细信息发给你。”
“好,谢了。”艾方耀嘴角的笑纹加深。
沈丹送许多糖和徐娇出门后返过身来,对着儿子忧心忡忡道:“儿子啊,我怎么瞧着多糖对你似有很深的怨念呢?”
艾方耀不以为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的事,那个傻丫头就是害羞。”
*
都说女大不中留,许多洋从前没想过,但打从医院回来,许多洋陷入了沉思。
一晃,许多糖下个月就满十八岁了,如果不是这次伤人事件,许多洋一直觉得许多糖还是个孩子,还是那个需要他牵着手会哭鼻子的小可爱,但,似乎是一夜间的事,都有男生为她打架了。
这意味着,许多糖,长大了。
开学第一天许多糖因为艾方耀受伤住院,和老孙头请假,没有上晚自习,今天,许多糖是下了晚自习才回去的。
炸鸡店里,许多洋在收拾东西,看许多糖回来,闷闷地说:“回来了,你先去楼上,我这就来。”
许多糖瞧着许多洋无精打采,心里头犯嘀咕,但开学第一天就惹祸,自觉气短,也不敢和许多洋闹,就乖巧地上楼等他。
不一会,许多洋上来,几张百元钞票放到许多糖的书桌上。
“明天去学校,申请住校,这是住宿费。”
许多糖愣住,“许多洋,什么意思?我有家,为什么要住校?”
许多洋挠了挠头,硕大的块头几乎将门堵死。
“你长大了,不方便再和我挤在一个屋子里,再说,我也要交女朋友的,来来去去的不太好。”
许多糖意外之余更多的是高兴,她一直担心许多洋为了照顾她而故意不考虑自己的事,现在他主动提起,还要她腾地方,她一点也不觉得委屈,相反,是雀跃。
“许多洋,你老实交待,那姑娘是谁?”
“高考前,不许谈恋爱,还有,离艾方耀那小子远一点。”
他居然不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许多糖又问:“关艾方耀什么事啊,哎,你到底和人姑娘谈多久了,什么时候结婚啊?电信局的房子要不要收回来不租了,给你当婚房?”
艾方耀和许多糖,这俩名字放一起,许多糖恨不得捶墙大笑,他们俩比大葱还清白,许多糖觉得就算这世界上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可能和艾方耀在一起。
所以,对于许多洋的警告,根本没往心里去,许多糖觉得这是她哥转移她注意力的招数。
“许多糖,你够了啊,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明天麻利地滚去住宿舍,高三这一年甭想回来住,再往后,等你考上大学了,更是滚得远远的,知道没?”
许多糖翻了个白眼,知道许多洋就这臭德行,他的狠话她并不放在心上,既然许多洋让她住校,她就去住,也没差,反正学校离家近,周末就回来,而且,确实她大了,住在一起是有些不便,换个睡衣还要去卫生间,冬天睡前脱bra也怕被他撞见。
“知道了,许大少爷。”
许多洋闻言,厚重的大手狠狠地揉了揉许多糖毛茸茸的脑袋,转身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