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封王!”
“请陛下封王!”
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巨大的音浪仿佛能瞬间将人震聋。
顾凌菲双眼赤红,泪珠止不住的在眼里打转。
难道大唐真的就要毁于今朝?泱泱大国,难道连一个不怕死的忠诚义士也没有吗?
片刻之后,吕王问青见顾凌菲迟迟不肯答复,干脆不再理会,他转过身望着众臣。
“既然陛下已经默许,那就开始拟旨吧。”
话音刚落,几乎就在同时,马上就有一份已经写好的圣旨送了上来。
问青戏谑的接过圣旨,顺手把它扔到桌案之上。
“玉玺在谁那?还不快快拿上来!”
今日之事,一切都早有预谋,仿佛一切都已成定局。
接下来,只要再把玉玺往上一盖,长安李家便可封王。
可谁也想不到,就是在最后这看似最不起眼的一步,竟然出了问题。
只见在大殿的边缘,一位身着黑色官袍的年轻男子手捧一个用黄布盖着的东西缓缓走出。他身材瘦长,五官极为端正,看起来差不多二十岁左右。
只是这位年轻男子的脸上并没有其他文武百官上的谄媚之色,倒是充满了激愤与斗志。
他缓缓走到大殿中央,可他不仅这句话的没有把玉玺拱手于人,反倒死死护主,破口大骂。
“呸!就凭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也想让本官交出玉玺,做你们的春秋大梦!”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被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谁也不曾想到,此时此刻,在大殿之上,居然会有这样的声音传出,而且还是一位不入流的小官嘴里。
吕王仔细打量,说话者明显是一位文官,而且不过是个跟芝麻绿豆大小的七品官员,居然也敢大放厥词,公然辱骂。
他勃然大怒,拔出宝剑对着那位年轻男子。
“刚才你说乱臣贼子,指的是本王?”
“不是。”
问青冷笑一声,果然,区区七品文官,别说正常根本就上不了这种场合,就算能上,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我指的不是你,我是说你们在场所有人,都是乱臣贼子。”
这口出狂言的不是别人,正是秦逍。
原来,昨日秦逍刚跟顾凌菲汇报完他最近收录的诗词歌赋,顾凌菲看时间太晚,就把玉玺暂时交给他保管。
寻常来说,玉玺的存放应该交给固定的玺官,可顾凌菲不走寻常路,爱给谁给谁,这也是她被人们称为昏君的原因之一。
大殿之上,秦逍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的姿态,怒气冲冲的瞪着众人。
“尔等既为人臣子,食大唐俸禄,自当为大唐排忧解难。可再看你们身上,哪有半分骨气!
“想我唐高祖,凭一人一剑,傲立九州数千年,直至今日更是被视为神一般的存在。那个年代的文武百官,不说每一个做过大多贡献,但起码都是铁铮铮的汉子。
“再看你们,崇外欺内,贪生怕死,哪里还有一点大唐人的样子。你们今日伙同外人逼宫,一个个都想造反吗!”
秦逍愤怒的声音,持续回荡在大殿之上,不绝于耳,搞得在场所有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