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大帅打到燕京,把你们狗皇帝的头当夜壶使!”
“滚回河北边去!”
两边竟是隔着数丈宽的护城河,遥遥对骂起来,唾沫星子都恨不得喷到对方脸上。
而城内大营之中,王厉正观察着舆图。
陈扬突然跑过来,焦急报告道:“元帅,我军群情激愤,已经有数部吵着要出城迎战了,徐一指那边声势最甚。”
王厉看了他一眼,平静道:“大敌当前,莫要枉费心思内斗。”
“这守城之策我早便说过,你也清楚,那便是按兵不动,避免正面对抗,等待敌方大军进入,再逐步消耗。反正我江陵城富庶,又以天府河为道,无论官军围困多久,都可获得补给,而他们却不行,总有一天会被我们拖垮。”
陈扬深深低下头,说道:“元帅,是属下莽撞了,只是方才军情紧急,我才一时心慌意乱,失了分寸。”
王厉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澹澹说道:“那便下去吧,以此为戒。”
陈扬说道:“是,元帅。”
说罢,他便拱手告退。
只留下王厉一人在营中思索,门口还有侍卫矗立。
王厉看向门外,突然开口问道:“褚卫,方才你可听出我军要如何取胜?”
那铁塔般的高大汉子摸了摸头,思索片刻,才憨笑着说道:“俺听懂了,就是要让他们饿肚子,咱们吃饱饭,他们饿死了,咱们就赢了。”
王厉大笑道:“好,看来你也是个将才。”
......
视线转回战场,这两边隔河对骂,还时不时有零星弓箭对射,却没有一次正面接战。毕竟这马匹也不能一跃数丈宽,跨过那护城河,而守军亦是不会飞过来。
这场骂战持续了一天一夜,直到官军都没了耐心,打道回营。
而守军甚至在护城河另一侧敲响战鼓,吹起唢呐,为自己营造声势。
此刻,官军大营中。
“将军,那群逆贼简直没有卵蛋!”
“一直是按兵不动,任我等如何挑衅,都不肯出来。”
骑将柴离单膝跪地,报告道。
李昌宁坐在大营内翻看探子递来的情报,眉头愈发紧:“看来这叛军主帅并非冒失之人,而是在求稳求全。他虽不知兵,却也不会随意下令,自然也就露不出破绽,这下便难办了。”
柴离怒气冲冲道:“我看这群叛逆如此惧怕我们,连交战都不敢,便直接攻上去算了!”
李昌宁抬手道:“不成,攻城要徐徐而图之,不可轻易冒进。”
柴离急道:“对这样一群乌合之众,还要讲求什么章法!直接打过去便是!”
李昌宁沉默不语,只是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