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琴不满,撅着红艳艳的小嘴说:“小姐,后面这么多的事情,我只是替您心急而已,您说您,早不病,晚不病的,非得赶在这个当口生病!”
我更是笑不迭的说:“你瞅瞅,你瞅瞅,越说越来劲,现在,连我生病都要管上了!”
坠儿也是笑的合不拢嘴,摆摆手让思琴下去了,我尝了一口燕窝,细腻柔滑,甜而不腻,可见,膳房是下了功夫的。
怪不得,周佩舍不得将管家大权让人,也对,谁也不愿意过仰人鼻息的日子,自己说了算多好。
晚间,坠儿带回了消息,赵大哥已经将扣儿赎了出来,由于扣儿昨日不肯接客,清风楼的嬷嬷便用了刑。
索性只是些皮肉之伤,赵大哥去的及时,扣儿还是清白之身。赵大哥将扣儿带了出来,放在赵家的别院里,请人照顾,待伤好以后,再给她另谋出路。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踏实了不少。无论扣儿对我如何,我对她,也算是可以交代过去了。
坠儿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笑眯眯的递了过来,我一看即知,又是赵大哥的信笺。
信笺纸上似有他的余温,我将信纸展开:忍把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托付之事已办妥,待来日,红颜一笑只为我!
我浅笑,赵大哥什么时候这样顽皮,千金买我一笑,不如说是千金博我一心安。
我提起笔,簪花小字写上: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相见之期,如在眼前,漫天柳絮尽春愁!
将信封好,交由坠儿收好,我便让思琴唤了李妈妈,取了库房的钥匙,赵夫人的生辰宴老夫人已经准备了礼品,出于私心,我还要准备上一份自己的贺礼。
我的娘亲何倩倩与赵夫人宋巧巧原本在闺中就是手帕交,这些年来,赵家步步高升,林家却踌躇不前,赵家能同意这门婚事,除却了赵谦润的一往情深,更多的也是宋巧巧顾念与我母亲多年的情谊。
我精心的在库房里挑选,最后选中的是一块上好的白玉山子,这是我娘亲陪嫁中几件为数不多的精品之一,整块玉料雪白莹润,触手生温,一看就不是俗物。
我吩咐李妈妈用盒子包好,又在首饰盒里一样一样的挑拣着。
李妈妈见我挑的仔细,遂问:“小姐心里想挑个什么样子的?”
我问:“娘亲生前在闺阁中最喜欢戴的首饰还有吗?”
李妈妈点点头:“有啊!咱何家世代是名门望族,夫人在闺阁中的首饰也都是名家所做的名贵物件,夫人成亲之时,特特的放在一个箱子中,小姐您是想要珠花、步摇、耳环、戒指、手镯还是项圈?”
想了想,我说:“项圈吧!”
李妈妈点点头,很快取出了两副项圈,一副是赤金镂花镶白玉项圈,一副是紫金嵌鸽血红项圈,那块正中的鸽血红足有婴儿手掌大小,没有一丝的杂色,耀眼夺目的正红。
李妈妈见我的目光停留在紫金嵌鸽血红项圈之上,不禁一笑:“小姐好眼力,这副鸽血红项圈是当年小姐成亲时,老爷特意命人定制的,这鸽血红,还是那年老爷征战匈奴立下大功,先皇御赐的,真可谓是价值连城,当年夫人就是带着这幅项圈进的林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