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请!”
施图胜亮出“虎鹤双形”起手势,双目紧盯着阎解旷,见他不丁不八地站在那,完全没有先动手的意思,便决定先下手为强,虎吼一声,冲上前来,同样是一记白虎捶捣出,力道速度远在刚才的刘师兄之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施图胜对自己很有信心,他早已经进入明劲层次,全身力量已经拧成一股,一拳击出,空气震爆,眼看将打中阎解旷,突然感到胸口处一股大力涌来,整个人随之飞了起来,落地后一连退了七八步才卸去力道,境遇跟刚才的刘师兄大差不差。
围观众人见四师兄同样败下阵来,有人惊愕,有人见势不对,大喊:“一起上。”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一声“住手”传来。
武馆后面转出两人,当先一人是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身材中等,鹤发童颜;身后那人三十多岁,身形健硕。
武馆众人纷纷行礼:“师傅,三师兄。”
老者来到阎解旷近前:“不招不架,只是一下。小伙子,你很不错,刚才那式是‘猛虎出洞’吧?虽然你只用了半式,但明显是宋家的虎形。晋省的宋远湖是你什么人?”
“我叫阎解旷,宋远湖是我姥爷。”阎解旷抱拳行礼:“请问前辈怎么称呼?”
“我姓洪,洪云飞。这是我儿子洪涛,刚刚被你打飞的施图胜是我的四徒弟。”老者欠身回礼,顺便介绍了一波。
“原来是洪师傅,洪师兄。”
“说起来我和你们宋家还有些渊源,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还蒙你姥爷指点过虎形。”洪师傅说道。
“这个倒是没听长辈们说过。”
“你要听的话,咱们内堂说话。”洪云飞向围观的人群挥了挥手,吩咐道:“都散了,该干嘛的干嘛,南胜,你安排一下,然后进内堂来。”
几人进了后堂,洪涛给阎解旷沏了杯茶,在一旁坐下。
“刚刚听你说是叫阎解旷对吧,你现在是什么境界?”洪云飞并没有先说起他跟宋家的渊源,而是先问起了阎解旷的功夫。
“不瞒您老,我已经是换血了,不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境了,所以想来武馆看看,能不能有所借鉴。”阎解旷没有隐瞒,还说起了来武馆的原因。
“这个好说,武学就是要博采众长,才能有所进步。”
“其实我们洪拳也一样,我练了这么多年,也只是洗髓,还没有你这个地步。”洪师傅也不讳言,直说起了自己的武学境界。
“各家的武学都有所欠缺,或者说先天限制,练到某种程度就无法继续进步,只有打破这个瓶颈,才能更上层楼。”
“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把洪拳教给你。要真论起来我还是你的师叔,当年我曾是你姥爷的记名弟子......”
洪师傅给阎解旷讲起了他的一些见解和往事。他也是家学传承,当年学成后也曾出外闯过一段时间,到各处以武会友,来到晋省后,拜访了宋家,与阎解旷的大舅宋桂山切磋,不分胜负,后来就留在宋家武馆学了几个月。
洪师傅后来辗转去了香江,投奔叔叔洪震南,再之后又来到了旧金山,开了这件武馆,还成为了洪门总堂的双花红棍,不过现在已经退位,由他的大弟子接任。
当晚,阎解旷留在武馆,第二天,洪云飞就开始将洪拳教给了阎解旷。
一连个把月,阎解旷每天放学就驱车来到武馆向洪师傅学洪拳,洪师傅也没有藏私,甚至将一些秘传都交给了阎解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