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店大队给知青们安排的两口窑洞,原本已经废弃,大队派人简单修缮了下,还给通上了电,倒也没有透风漏雨的情况。这年头大家都不富裕,白店大队能将废弃的窑洞修成这样,也算是很有诚意,对这批知青足够看重了。
阎解旷他们是最后一批到来的,他们到来后,这个知青点的人就算全部到齐了,共计三男七女。
李奎勇这货对这种情况相当满意,悄悄对阎解旷挤眉弄眼道:“狼少肉多啊!解旷,我们的机会来了,说不定能解决终身大事。”
阎解旷没好气道:“那感情好,说不定过几年你的屁股后面就跟着一堆娃了。”
晚饭是一起吃的,阎解旷拿出肉干,女知青们拿去切成薄片,再加上一些蘑菇干,煮了一锅面,坐了这么多天车,赶了这么远的路,总算能舒舒服服的吃点可口的啦。
昨晚在县城虽然吃了不少,但那是饿的,陕北的吃食到底还是不怎么合口味,也只有等待随时间的推移慢慢去适应了。
饭后,大家聚在一起开会。
阎解旷开口道:“大家好,我叫阎解旷,来自京城。咱们今后就要在一口大锅里抡勺子,大家先认识认识吧。”
“我叫孙卫国,长安来的。”
“我是苏婉,盛海来的,老家是东山的。”
其余人纷纷站起介绍自己,这帮妹子们长得都还行,没有什么歪瓜裂枣,毕竟都是来自大城市,不用干农活,没吃过什么苦。其中有俩妹子光看脸蛋比之秦岭都毫不逊色,特别是那位叫苏婉的,鹅蛋脸,柳叶眉,桃花眼妩媚动人,眉眼跟秦淮茹有些相似,但更加精致,笑起来还有俩酒窝,身量比秦岭还要高,估计有1米72,高挑丰满,正是阎解旷这种老司机喜欢的那种。
另一位叫周英,来自长安,浓眉大眼,身材苗条干练,也有将近1米7,看起来英姿飒爽,是时下最受欢迎的那一款。
妹子中还有一人来自盛海,叫王丽,剩余三人分别是同样来自长安朱晓梅、杨海虹、张萍。十人里三人来自京城,五人来自长安,二人来自盛海,可谓天南地北,沿海内陆均有。
“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那咱们这就算认识了,以后互相帮助,大家对今后的日子有什么打算吗?”阎解旷问。
“还能有什么打算,等白支书安排呗!这地方老穷了,我比你们先到几天,在队里转了转,大部分人都是面黄肌瘦,有天我找村里的一位看着六十多的老大爷要碗水喝,一聊之下,才知道这人还不到四十岁。”孙卫国感叹道:“或许几年以后,我们可能也会变成这般模样。”
“这里的农民生活很苦,基本上是靠天吃饭,这里没有灌溉渠道,甚至没有几块象样的平地,就更别提梯田了,春天把谷种撒在黄土坡上,剩下的事就是等着下雨,要是二十天内没有下雨,种子就会旱死,这一年就会颗粒无收,即使最好的丰收年景,粮食也就刚刚够吃。”苏婉这几天也了解到些情况,陕北农村的贫困程度使她感到震惊,这已经超出她的想象。
“我也打听了下,这里还算好的,不至于要饭,听他们说沟对面不少生产队每逢青黄不接的时候,还要靠出去要饭才能活下去。”张萍也泄气道。
“那我们就大干苦干,战天斗地,肯定能改变这里落后贫穷的面貌。”周英见大家消沉,想让大家振作起来,可大家都来自大城市,从小没干过农活,都不知道从哪干起,谈何大干苦干。
大家都是带着满腔地热情来的,然而残酷地现实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解旷,你有什么想法?”李奎勇问,他对这个好友有着盲目的信任。
“大家不要太过担心,办法总比困难多。这样,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我这两天去队里转转,看能有什么办法,到时再说。”阎解旷虽然做了许多功课,但也要看看实地情况才能做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阎解旷和李奎勇起来,先到窑洞旁的空地练了一趟拳。自从开始练武后,除非遇到特殊情况,阎解旷每天都勤练不缀,像这样四五天没练的时候还没有过,感觉身体都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