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众人面色各异的走出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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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染红半边天,红晕的霞光既柔和,又带着一丝温暖。
长安城外,青玉观周边的山中,郑畋一直监督神策军挖掘硝石。
郑畋旁边的一个心腹侍卫见天色已晚,便走到郑畋旁边。
此时,郑畋一身文士长袍,负手而立,凝眉冷目,注视着神策军士兵挖掘硝石。
秋风阵阵,吹的郑畋衣裳飘动,倒是让郑畋文人墨客之中,多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伟岸。
“相爷,你在此已有一日,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府歇息了,这里,还是有属下就行。”郑畋心腹见到郑畋面色无比倦意,心中很是不忍。
郑畋回头看了他一眼,见到是自己的心腹,脸上还带着浓浓的关切,不由得的露出久违的笑容:“冯广,这硝石挖掘的如何了?”
郑畋似乎还没回府之意,而是继续向这冯广的心腹询问硝石挖掘工作的进度。
这冯广年过半百,年纪与郑畋相当。头戴黑色幞头,幞头之下,露出一丝斑白,长得浓眉大眼,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依旧掩盖不了他那果毅的目光,闪烁光亮。
冯广乃是一员武人,武艺高强,追随郑畋三十余年,对郑畋忠心不二,所以,郑畋北上支援晋阳城的军中,自然有冯广在内。
“相爷,请宽心,经过神策军将士的奋力发掘,挖掘硝石已有过半,明日便可将硝石完成挖掘。”冯广对着郑畋俯身一拜,恭敬无比。
“那就好,此事你也辛苦了。”郑畋闻言,长舒了口气,毕竟这硝石关系重大,若是将硝石和硫磺一起带进晋阳城,以天子的智慧,自然将这些材料转化为黑火药。
有了这黑火药,何愁大唐叛逆不灭,大唐不兴也?
“相爷,属下为相爷分忧,乃是属下义不容辞之事,岂能言辛苦二字也。”冯广脸色严肃,沉声说道。
郑畋闻言,微微一笑道:“冯广,你追随老夫多久了?”
“三十五年!”冯广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哦?”郑畋一惊,“没有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
“是!相爷。”
郑畋侧眸看着冯广,长长一叹:“时间飞逝,岁月蹉跎,犹如白驹过隙,你已经追随老夫三十五年了,而我们已经三十多年没有上阵杀敌了,我们也老了,如今大唐国危,社稷存亡,又该我们披甲带胄,征战沙场了,冯广,这金戈铁马,你可生疏了?”
“是啊,相爷,想当年,我们年轻之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威风凛凛?如今岁月不饶人,我们也老了,但是属下的那柄长枪,依旧锋利如初,而这金戈铁马,属下一如往昔,不曾相忘。”冯广抬起额头,一双虎目流露出阵阵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