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了假如系列里那个绝望的宇宙。

“为什么他的声音像贾维斯？”史蒂夫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我们重新构造贾维斯的程序...而生成的新的产物。”托尼走上起来，为队长解答疑惑。

“你们警惕我，”李念坦然的说道，“你们认为我是奥创之子吗？”

“你不是吗？”史蒂夫反问道。

“我不是奥创，我也不是贾维斯，我只是...我自己。”李念有些迷茫的说道，其实他现在也不确定自己的到底是谁，他的大脑是一部超级计算机，包含着奥创和贾维斯的部分数据。

可由于心灵宝石的作用使得他拥有了情感，就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哪怕李念以前就是真正的人类。

但是他现在不是了。

李念环顾四周，看向周围的复仇者，他们眼神里的警惕还未消散，看向他的视线里隐藏着极其深刻的敌意。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奥创。

李念忽地认识到，陌生的战士总会遭到歧视，只有实力才能征服这些骄傲的复仇者。

“我在你的大脑里看到了灭绝。”旺达走上前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李念，好在巴顿上前解了围。

“她的意见向来都不重要。”

“他们的力量、他们内心的恐惧、还有奥创本人都是来源于心灵宝石，和它释放的能量相比，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托尔神情肃穆的向着大伙解释道。

“假如他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等等......”史蒂夫打断托尔的喋喋不休，表情无比认真的看向李念，“你是站在我们一边的吗？”

此言一出，众复仇者皆将目光锁定在李念的身上，他们的表情也同样的肃穆，李念在他们的眼里看到了怀疑、警惕、猜忌......

李念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他在现实世界曾无数次的想和复仇者们并肩作战，幻想自己成为一位伟大的英雄，拯救无数人的生命，受到人民的爱戴。

可是仅仅是来到这个世界的几分钟里，他受到的猜疑比他过去的二十年加起来都要多。

他前所未有感受到自己的大脑能分析的如此之快，也前所未有的再也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李念张了张嘴，脑海里却浮现的是今后幻视所要遭受的悲惨未来，被心爱的女人杀死，被暴君灭霸活生生的抠破额头而死，就连死后也要被天剑局的人解剖，成为人间兵器。

李念犹豫了，他很想站在人类的一边，和复仇者们共同面对今后的困难，可是...这群人类真的值得他这么做吗。

如果他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的话，如果他真的是幻视的话，他可能真的会这样做。

可惜他不是。

“我站在我自己这边，”李念语气镇定地说道，“也站在生命这边。”

“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要高于生命？”

“恰恰相反，队长，”李念看着史蒂夫的眼神，没有一丝的躲闪，“我认为我自己本身就是生命，而并非什么人工智能，我和它们不一样，和奥创不一样，我......”

“我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