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晖哈哈大笑起来,说:“那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了,你就不要管了,你就把桑小雨领到我面前,我就有可能兑现承诺。”
费家妮被钱逼疯了,现在让她做什么都行。
费家妮看他说得还挺认真的,就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她想,要是桑小雨真的到了他面前,如果他还是不肯借的话,那就狠狠埋汰他们俩一番。
再有,桑小雨现在变化太大了,江春晖一个公子哥肯定是不会想到的,如果他见到了现在的桑小雨,他不跑才怪呢,费家妮恶狠狠地想,要是那样不也挺滑稽挺有趣的吗?
费家妮再次看到江春晖的时候,不知是为了什么,她的心动了。
这是一个优质的男人,挺拨的形象,多金的气质,还有一分儒雅在里面,费家妮觉得当初自己在高中的时候,不顾这样一个男人而去喜欢一个小白脸,整天天呀地呀地念诗,真是太白痴了。
可那是她初恋的对象,一个纯净得如同孩子一般的男孩儿,听说现在当了记者,还找了人想要她的联系方式。
她听了,不为所动,她现在再也没了文艺的心思了,她现在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重利而已。
费家妮开车去找桑小雨的时候,她想着自己无论是明示还是暗示,人家都视而不见,而对已经面目全非的桑小雨依旧念念不忘,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知道桑小雨能否帮她度过难关,但仇恨的种子已然埋下,不知道是对江春晖还是桑小雨,反正她恨。
她本想好好哄哄桑小雨,也知道桑小雨心软的性格,但看桑小雨一脸正气凌然的样子,说着说着就来了气,话到嘴边就横着飞了出去。
当桑小雨拒绝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接近崩溃。
她开车的时候,桑小雨打来电话,说要还她钱的事,还想解释几句,可她越想解释费家妮的火气就越大,最后索性关了手机专心开车。
钱到哪里去筹,她愁得嗓子直冒火。
星期天,桑小雨蹬上三轮车走上街头。
春节过后,人们走出高楼大厦的阴影,奔到阳光下,感受冬日虚幻的温暖。
十五一过,生意又萧条起来。桑小雨知道这个时期做什么都难,于是,她在繁华的市中心摆起了摊子:有水果、红酒,还有烟。
过年期间抓得不紧,另外她也是老游击战士了,对市场的管理一清二楚。逃避城管、卫生等部门,早就驾轻就熟。她想一天收入几十元比在家一分不进好,挨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街上人们慢慢多了起来,但购买东西的人却少得可怜。她把烟摆在不显眼的地方,烟可不是随便买的,见缝插针也只在过年这一段时间。
已经十点了,根本无人问津,她坐在凳子上开始算起了账。她年前说要赚八千,其实只是安慰母亲,这些钱她没有还账,她是为购房准备的。
正盘算如何再增加新品种的时候,一辆豪华的小轿车已经过去了,又退了回来,到她面前把车窗摇了下来,说:“有烟吗?给我拿一包。”桑小雨头也没抬问:“要什么牌子的?”
车子里的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这才抬头往车窗里看,这一看不要紧,竟然是江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