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家妮有些绝望地说:“小雨,如果现在让你还我的钱,或者让你去帮我借钱去,那就是为难你,但现只是让你跟他说句软话你都不肯?”
桑小雨说:“我不想欠他任何人情,因为还不起。”
“现在不是人情不人情的人,是关乎我的事业和一辈子的事,你就不肯伸手帮一把吗?”
桑小雨不是一点都没动摇,但一想到当年的那些事,她脑袋都疼。
就说:“家妮,人这辈子对最好的人肯定是自己,我为自己都不肯求他,真的不可能为了你求到他头上……
如果这事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他为什么不借给你?还不是想拿我做文章,真的只是我借了钱,我们都皆大欢喜了吗?不可能的。”
“还能怎样?你也不是一个小姑娘了,还能怎样?”
桑小雨当然知道她下面的话会很难听,就说:“这样的话你当年也说过,你说我只要跟了江春晖,我就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但我妥协了吗?
家妮,如果说别人不了解我还有情可原,但你也这样说,我不可能为了任何事而出卖自己,也许有些人不拿这些当回事,但我不是。
当年你就说我太执拗了,将来有苦日子过的,我过了三年的苦日子,都没想用他来改变自己,请你体谅我的固执。”
费家妮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就拿起包,说:“算了,就算我没来。”
说完推门就离开了。
桑小雨跑到母亲的小屋,找出她藏钱的小盒子,把一万元拿在手里追了出去。
哪里还有费家妮的影子,她早开车出去了。
车上的费家妮气坏了,她想到桑小雨会拒绝她,但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决绝。
她知道她的底线,但这次不一样,写欠条还债的人是她。
她也生江春晖的气,这不是明摆着寒碜自己吗?自己怎么就比桑小雨差那么多?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她现在需要的是钱。
她刚才第一时间去找的江春晖。
这几年来,他们一直有联系,江春晖对她不冷不热,她有几次用试探性的话看他对自己什么态度,结果是没态度。
她现在和搭档闹掰了,她要想这个店还不消失,就必须一个人盘过来,大约需要十二万元。
她上哪去借这十二万呢?
就算她把车卖了,也还差七、八万。
她和桑小雨不一样,她觉得识时务的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她找江春晖十次有八次找不到他的人影,尤其是打电话,不是在南方就是国外。
费家妮想,他是不是骗自己呢?这次,她没打电话,直接去了位于市中心的春晖酒楼。
太巧了,她看见了他的凌志车。
或许,以往他也在单位,只是找的借口不想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