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风接着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生火,那小区木材要优先搞回来。”
“我来想办法做个生火的地方吧,你去看看小区里的树,想想办法。”王海平分配着任务道。他们也都清楚,不论是齐音韵还是刘玉娇都不足以胜任。
齐音韵是大户人家的闺女,父亲辈都是高官,生活经验也比较少。
刘玉娇虽然执行力强,工作认真负责。但平时在家能看出,做事比较粗心,碰碰摔摔是很正常的。
是农村那种存粹靠自己努力出来的孩子,但不可否认,生活习惯还是有些区别的。这也是平时齐音韵经常叨叨的主要原因,她们是阶级相差最大的。
好在王南风作为中间的调和剂,经常是帮着老婆,疼着老妈。刘玉娇能忍,齐音韵也不是刁钻的婆婆,也就相互包容,相安无事。
所以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一般是王南风父子商量着来。
听老爸这么安排了,王南风也知道现在是抢时间的时候,看谁下手快,才能活的更久了。
转身就去穿衣服,戴上手套,拿了铁锹,揣上斧子。打开院子方向的门,搓了搓手开挖了,经过一段时间,雪又完全覆盖了之前开的路。
而且现在更是夸张,雪已经盖到了二楼,打开门已经完全看不到天空了。就感觉缩小后进入了方糖里。
只能挖一条地道过去了,目标是院子前二十米的几棵大樟树。其实这几棵大樟树,之前让王南风一起头疼的很,因为太高、太茂盛了。
树冠的阴影把他们家往南的院子遮的严严实实的,冬天基本照不到太阳。向物业申请了修剪,几年也没音讯。要不是不能私自砍伐树木早想下手了。谁知道现在可能成了救命的玩意。
王南风不断地往前挖着,因为不是太远,也就没去考虑塌不塌方的问题,多出来的雪往下压,再多的就往后铲,就如野猪般往前拱。其中路过院子中自家种的果树,因为没种几年还太细,暂时也就没去管。
院子和小区公共绿化是用一米左右的铁栏杆隔开的,王海平在铁栏杆上开了个门,也就能进出了,菜场在南门,出去也近一些。这排的邻居也都是这么做的。
就这样王南风,也花了有三十分钟才挖到最近的一棵大树边上。
小小喘了口气,把周边的雪都清了一下。把铁锹往后一扔,拿出斧子,往大树干上,duangduangduang的就砍。几斧子下去,王南风凑近看了看,怎么只觉得就蹭破了点树皮。
这不应该啊,这几斧虽然没用全力,但也不应只有这点伤口吧。
想了想,只能归结于,大树被冷冻得太结实了。看样子不好搞啊,只能尽全力了,谁知砍了几下悲剧了,塌方了。
树冠上的积雪受到震动大片大片的掉了下去,把在通道上的雪也一起压塌了。好在积雪还不是最深,王南风花了些力气就爬了出来。
这也是在他预估的可能之内,也不算太意外。只是他发现,他低估了现在外界的温度,一直在房间里和雪下通道还感觉不到。刚爬上来就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冷风在周围呼呼的吹。
体温有明显的感觉下降,王南风当即决定先回去,加了衣服重新从地面开个道再过来。雪上走也是艰难,不过总比挖过来快些。
到了家,正看到齐玉娇在王海平的指挥下抬着冰箱门往厨房走。应该是准备在厨房靠窗的地方做个类似壁炉的东西。
家里交给老爸一如既往的放心,反正家里有两个冰箱,一个冰柜,现在也没电。拆吧拆吧。
王南风又在里面加了件秋衣一件毛衣,感觉行动更艰难了。这次还带上了锯子,准备用锯子试试看。
在冰天雪地的大雪天里锯树真不是人干的事,而且这树也太硬了吧。就在王南风第二十六次想着是不是先回去休息休息的时候,王海平也裹得像熊一样的过来了。
了解了下情况,拿上斧子从另一个方向一起对树干开干。在王南风回去歇了一次,父子两轮换着又锯又砍,终于这棵阻挡他们阳光五年多的大树,向着王南风家院子倒了过去。
这也仅仅是第一步,分支、分段就整整用了两天。这两天里周围的树应该倒了五六棵了,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倒下时会有微微的震动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