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贾珙就派了几个夏塔庄本地的亲兵,将陈振龙一行几人都接到夏塔庄暂住,并秘密嘱咐他们好生伺候,不得将番薯的消息对外泄露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整沉闷的“吱呀”声响过后,厚重的西直门从里到外逐渐打开了。一直等在城楼边的百姓,顿时沸腾起来,嘈杂一片,人头潺潺,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像是洪流一般,就要冲破城门似的。
随着,守门兵丁的呵斥,躁动的人群才有些冷静下来,排好队形,等待着被搜身和检查完路引后入城。
还好大唐的法律规定,官员是有专门的通道入城的,并不需要和这些小民挤在一起。西直门的守将,亲自检查了一下贾珙的官员告身,没多久就放行了。
贾珙一行人长驱直入,沿着西直门大街一路东行,没多久就来到了荣国府的正门处。贾珙挑起车窗帘,只见正门处人影晃动,贾珍早就等在了此处了。
贾珙连忙下得车来,给贾珍见礼,道:
“哈哈······倒是小弟来迟了,让大哥久等了!”
贾珍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贾珙后,颇为稀奇地道:
“看二弟说的,大哥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二弟,几日不见,倒是长进了不少。”
“我在府上都听说了你的威名。”
“这刚到夏塔庄,就打死了吴大胆吴庄头。”
“二弟,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说你,你知道这吴大胆是谁么?”
“他可是老爷身边的长随,你对他动手,我们府上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就是贪些小钱也不打紧,我们府上这点家底还是有的。”
“这些日子你是不知道,哥哥我去和那些老亲往来,没少因为此事被他们笑话。唉····哥哥我的老脸,算是被你给丢尽了。”
“二弟,你也知道:大哥我这才当上金陵贾氏的族长,因为你的事好些族里的老人,都让大哥我好好地管教管教你,好让你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败坏祖宗名声!”
“我······”
贾珍还待再说些什么,这时荣国公府的中门打开,几个威武雄壮的亲兵打头,一声吆喝后,一辆装饰的非常奢华的马车,从面缓缓出来了。
见此,贾珍连忙止住了话头,也没招呼贾珙一声,自顾自地撩起他朝服的下摆,就匆匆忙忙地跳上自己的马车,高声呵斥赖升,让他赶着马车,紧随荣国府后面的车队而行,不要有所逾越。
见贾珍如此的轻视自己,贾珙白皙的脸上一阵青紫,阴晴不定地望了望缓缓前行的荣国府车队,贾珙好似无聊的路人一般,看这些虚热闹,而后低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见,他自嘲一笑,像是放下心里的大石块,松了口气似的。贾珙挥了挥手,示意焦大跟上前面贾珍的车队。
此刻,坐在马车里的贾珙,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双亮如星辰的明眸里,好似要喷出火来。
要是贾珍在此的话,估计早就被贾珙的怒火,给烧了个飞灰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