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两人从山上下来,地面积雪十几厘米厚,分不清台阶在哪,行走不便。
走到突路霸面前,戚薇坐回车里,变得安静下来,关于道家教义的问题,什么课程、什么定力念力的凝聚办法,她都没有记住,她觉得身体心灵和世界观都受到了伤害,需要时间来平复一下。
昨夜或者是今晨的大融合,让她有了脱骨换胎的感觉,身轻如燕不说,这个天气气温的影响也不重要了,除了身体表面似乎有种汗污困扰,她觉得急需清洗一下,别的都是极度舒适的感觉。
东子很贴心的带她找到一个温泉,自己在外围看着,让她洗了个温水浴,还带有全套内外新衣服,然后他也去洗了下,重新上车赶路。
车子过了一座大桥,出了山区,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地面干燥,竟然滴雨未下。
丁文东和她说话:“我们是不是在酒店住一晚?巩固一下明天再回去?”
戚薇掐了下丁文东的胳膊,说:“回家!我觉得上当了!”
“贫道替你打通任督二脉,感觉肯定不同了,慢慢体会吧!我给你带来的那些试题,今晚再做一遍吧!”
回到家里,就觉得张阿姨的目光如同放射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扫描。戚薇扔下背包就说:“饿死了!饭店不开门!我先洗洗去!”
家里的洗浴卫生间和厕所在一起,有集体锅炉供应热水,窗户下面还有暖气片,这条件也算不错了。可家里就那么点空间,浴室水响哗啦啦的,丁文东不好意思在家待着,拎着水桶下去擦洗车子。融化雪水沾了扬尘,比上次还脏。
晚饭时,张阿姨终于发现,丁文东的脑袋上的包不见了。她这一惊一乍,倒叫戚薇不敢说话了。
丁文东岔开话题,说:“这个房子款,咱已经交过了,将来交房以后,装修的事儿我来做。另外,爸爸学校里、妈妈医院里,要搞房改,咱还得报名购买,不光要买,还要大户型,单位的补贴力度大,四百二只够成本,还不用缴纳各种税费,房子到手,二十年内,经济是不是翻两番咱不知道,房价翻两番完全能做到。到时候转手卖掉,那就得上百万一套了。这里有二十万块钱,你们收起来,一定要把它变成房子。”
“房子就是用来住的,怎么又成了商品呢?每个单位都给职工提供房子,谁来买啊?还出这么多钱?”
丁文东说:“这就是你们不能当领导的原因。戚薇高考以前,我不一定顾得上过来,努力争取吧!明天晚上九点,我就回去,顺便再回老家看看。戚薇!试卷准备好了吗?”
初五晚上七点,吃过晚饭后,丁文东独自回家了。
车后装了许多特产礼品,有自己买的,大部分是戚薇给买的零食类。
丁文东胡言乱语的说这份试卷是今年高考真题,决不能泄露出去,要求她可以先做一遍题,再慢慢找答案,一定要收藏好,考前再做一遍,就有把握了。
张阿姨让两个人去看场电影,丁文东以学习为借口,拒绝了。戚叔单位发了电影票,两口看电影去了,戚薇有机会和东子在自己房间里恩爱一场。
环境安静,两人细细的品咂探索着对方,不开眼的章婧来了,敲门敲得砰砰响,丁文东跳起来到厨房去了,戚薇开门,手里还装着拿支圆珠笔。
章婧住在三楼,看见戚叔两个走了,就来串门。一进屋就皱着鼻子问:“又在做什么好吃的?”
戚薇红着脸低头继续写习题,丁文东出来说:“丁师傅祖传秘方麻辣火锅,中午留下一起尝尝吧!”
“哪个丁师傅?不会是你吧?”
丁文东拿出来几袋调料,说:“见识一下吧!拿回去给你妈妈品尝一下,炒菜做汤调饺馅放一点,包你回味终生!看见没?祖传十八代的秘方,商业部金奖产品!现在只有我丁氏独家单传。今年夏天一定把它卖到这边来。袋子上要印上我的头像,要让全国百姓都认识丁老师傅!”
章婧和戚薇就笑起来,说,吹牛太大了吧!
在丁文东手势提醒下,戚薇的习题集被换成练习资料,那是两人的秘密,即便是最好的闺蜜,也不能公开出来的。
告辞的时候,戚薇说:“我去送你!”
两人手拉手离开,背后关上房门时,戚薇就跳了起来,让东子背着自己下楼。
张阿姨站在楼上看着他俩上车,然后就抱在一起,摇了摇头,看那情况,还是自己女儿需要加强思想方面和生理学教育了。
车过信阳,已经是凌晨两点,前挡玻璃上有了点点小雨滴,定睛一看,还夹杂着细细的雪粒。在国道边的加油站加满油,继续前进。
晚上开车比白天舒适,路上人车较少,减少了外部影响,注意力集在车前,更安静便捷。
到县城时已经六点多了,小雪停止了,东方发白,天空昏暗,看样子是不会出太阳的。西北风刮起来。异常寒冷,丁文东把车开到人民医院大门口停下来,那里有两个铁皮棚子售货亭,一个是水果店,没有开门,另一个日杂百货店,彻夜亮着灯,满足急需者购买货物。
街上没有行人,开门出摊做生意的很罕见,灰蒙蒙的街景很有三十年代的感觉。
小睡一会儿,等到医院门口的早餐店开门,许多人来买饭。丁文东过去,吃了一毛钱一碗的红豆稀饭,两毛钱两个馒头,五分钱的咸萝卜干。
从水果摊买了两箱苹果,就回去接阿绣。
北风更大了,今天肯定要下雨雪。
突路霸走到集镇东街口车站时,丁文东就觉得不对头,今天是初六逢集,也是新年第一次开集,赶集的闲人也不少,可也不会这么多人等车吧?
后座的货物除了件大衣,就是些水果礼物,没什么问题,就继续前进。
有人伸手拦车,丁文东停下来,几个人都没有穿制服,丁文东看看赶集的行人,他不相信光天化日下有人敢拦路抢劫,摇下车窗,问:“什么事?”
有人指着他说:“就是他!”
然后,就有人盛气凌人的喝道:“下车!检查!”
丁文东推门下来,问:“检查什么?”
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几个人围上来,就想按住他。还有人打开车门,把车后座上的纸箱拎下来打开,顿时苹果滚落一地。
丁文东反手抓住那人脖子,身体一晃动,粘衣十八跌的巧劲儿就把按着自己的五六个人甩出多远。手上还没使劲儿,那人就脖子脸通红,胡乱叫嚷:“付所长,他真的带着赌资呢!人赃俱获啊!啊!他打人了!”
一把枪突然伸过来,顶着自己后脑,一个声音喝道:“放开他!”
丁文东手上稍稍用力,分寸把握得很准确,月余四十天内他是不能吞咽了,手一挥,那人就被扔到大路沟里,那里还有泥污,狼狈不堪丢了脸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