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伍这才知道,丁文东这小子以新兵身份竟然进了自己的侦察连,表现突出,还爱搞些小动作,出任务时不遵守纪律,总会搞些小状况,当然了,任务是完成了,附带的事情就多了。
军队是纪律团队,你擅自行动,肆意扩大战况,影响了整个战局变化,不管什么理由,该表扬的肯定有表扬嘉奖,该处分记过的,那也不会客气。
问题是,这家伙没事时就爱写个报告,这个建议那个总结,战局判断、战术改进、装备使用效果分析与改进建议等等,几乎每天都有,自己顾不上送,就派人送给营教导员。
这些材料都是上面需要的结果。整个战局早已尘埃落定,维持现状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十大作战单位有个实战训练基地,借以检测我们的装备效果的,这些材料对于技术改进部门来说,很及时,很有价值,很有技术含量。
......
今天来的四个人里,老田是丁文东的老连长,三十四五岁,还有老张,和曲伍年龄差不多大小,他俩作战经验丰富,都被调到集训大队担任教官。
老田介绍说,我们的轮换结束,已经调回原驻地,我们特战队已经扩大成特战大队,从各地抽上来五千人啊!我回来探亲,过两天继续回去训练新兵,春节还是不能在家了。
“丁队你的伤怎么样了?”
丁文东说:“其它地方没事儿了,就是腰椎这里疼得不行!这场子一定得找回来,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曲铃回来,一看院里桌子上放着礼物,就问谁来了?孙小六不让她上楼,却又不敢拉她,就在后面跟着喊:“丁座,玲子姐上来啦!”
丁文东出来,说:“来客人了!还得辛苦玲姐做饭了!”
曲铃一看是几个军人,放心不少,说:“马上就做!”
丁文东说:“别急啊!这几位是伍哥的战友,来看望伍哥的,你来认识一下吧!等会儿就在伍哥身边摆个小桌子吃饭吧!”
下午,几个人离开时,丁文东拿出一份厚厚地手写材料,说:“当初那份训练手册没能完成,这份材料你们代我上交吧!我的伤估计还得半年休养,万一我死了,拜托大家替我报仇了!替我狠搞一下!”
几个人都明白,丁座这个手势,就是报复更强烈些,一个个都没有说话,比划个手语,表示收到。
陈伽回来了,说:“主任说了,明天接你过去拍个片子检查一下,不要着急!也不要过度运气训练了。”
丁文东岂会听他的?依旧除了吃饭,就是坐在曲伍房间里练习心法。这一夜,胖墩被赶到和孙小六一起睡,睡在自己房间。陶娟去参加训练不回来,石继盈、曲铃、陈伽几个挤在一起睡。
他锁上房门,脱下自己和曲伍的衣服,开始运功发力。曲伍戏谑的眼神刺激着他,丁文东浑身汗津津的,然后浑身发出浅浅的红光。他看了看窗帘,就站了起来,只穿着件小裤头,就在床前跳起舞来,还用双手在大腿上拍出节奏,踢踏踏踢踏的蹦了一会儿,手里从哪里摸出一撮金针,见曲伍在笑着,手一挥,沿着丹田膻中一线,一直扎到人中直到头顶天会上。
曲伍顿时笑容消失,表情都没有一个!
家里如今人口多了,又不用为吃穿发愁,梅奶奶如今就不再多管理家里的事,见曲铃里里外外的忙着,都顾不上去学校上班,家务事就彻底放手了。
东子当兵走了一年多,她提心吊胆的度过这艰难时刻,曲伍受伤,同样是在跟前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也没有这么关心过。东子回来了,和曲伍一样不能下地,那一刻她万念俱灰,哀怨上天对自己不公平,把最后一点精神寄托也要收走吗?
随着东子的身体状况好转,尤其是他那嬉笑饶舌的举止,她也跟着开心起来。
曲奶奶的去世,让她感觉到年龄的问题,自己时日无多,已是不争事实,她就在考虑孙子的婚事。可现在的人已经不讲究古法俗礼了,哪还用得着自己操心?幸好,孙子自己把这事儿提出来了,一通饶舌,把人家姑娘家的父母给说服了。老太太不认识戚薇,曲铃就去买来杂志,让奶奶看照片,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事实上,她早已把曲铃当做孙媳看待了,身材壮实好生养,勤快能干懂得孝敬老人,这样的女人孙子竟然看不上?也不知道外面那个姑娘什么样,让孙子如此念念不忘。听玲子说,孙子这次去打仗受伤回来,都是那个姑娘怂恿的,为了她,东子要去做武将军还要去考文状元!
唉!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这样着迷?值得这样拼命?现在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机,将来进了门,孙子会不会吃亏啊?
老太太患得患失的坐在火炉边上,李吉就过来摇她的胳膊,说:“奶奶!红薯烤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