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笑了笑,抿了一口酒说道:“吕布如何?可否以西凉军和并州军,而败尽天下军阀?”
曹操听闻刘备此言连道几声:“这,这,莫非那吕奉先,贤弟,也能用之?”
刘备笑了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朝堂诸臣,有人为名,有人为利,有人为权,为权的,曹兄给他权,为利的,给他利,为名的给他名,如此,岂不安他们之心?”
曹操听闻此言却是深觉以为然,又不觉以为然:“若如此简单,那恐怕我大汉也不会亡了。”
刘备笑了笑:“是也,这正是我这第四策,袁绍挟先帝以令诸侯,曹兄挟辩儿以令诸侯,此二者相加,自然朝堂诸臣之需,自然满足。”
“而后我再拥,刘妍为帝,此三帝自然会将朝堂诸公各自分散,离开了狼群的狼王,便再也不会有威胁了。”
“若我三家有朝臣做大,那便略施巧计,岂不让他们自然内斗?”
曹操听闻刘备说的这计策,心中却是不由大叹,随后说道:“贤弟之才能,只在管仲乐毅之上啊,只是,我等三家分汉,又当何时相合,袁绍那里,贤弟又要如何说服?”
“再加上这三家朝臣,我等又当如何去分呢?”
刘备再次笑了笑说道:“这朝堂之上,有的人是云,有的人是水,有的人是奔腾的长江,有的人的浑浊的黄河,还有的人又处于中间地带,如此,便是这满朝朝臣。”
“我观天下满朝朝臣,无异于是一个小小的士家,我猜皆是他们定当互相押注,袁绍因出自袁氏,自然便自然笼络许多士家。”
“而曹兄嘛,自然就是想要取代袁绍的新世家,至于我,则是愿扶大汉之人,亦或者是皇亲,以及泱泱百姓了。”
“而这,就说到了第五策,届时曹兄需主张唯才是举,不论德行,不论品相,唯论人才,而我则是走民心所向,大汉之光,寻品德忠汉兼备之人,至于袁绍吗?自然是大士家们了。”
曹操听闻此言,连连点头说道:“若按刘皇叔此来,岂非目前大汉最大的问题,士家,外戚,诸侯,尽皆消散,我等大业可成?”
刘备看得曹操此喜笑颜开之状,却是不禁想到了最后司马家篡位之事叹了口气说道:“如若,真如此之简单,那便好了,只是,这其中行事,如上战场一般,看似兵多将广可胜,然却非以。”
“黄巾军兵不可谓不多,将不可谓少也,然而为何如同纸老虎一般,很快便破碎开来?三国暗流涌动,又岂单单是这三方势力?”
曹操端着酒喝的手又停了下来,接着说道:“哦?贤弟此言,可是说,这三家背后更有另外的势力?”
刘备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天意,世家,番邦,百姓。”
曹操喃喃自语道:“天意?世家?番邦?百姓?”
“敢问玄德所言,可是世家大族的世家?而非士族的士家?番邦又可是那些不足言道的边外小国?”
刘备说道:“正是如此!”
曹操听完刘备此言心中却更有疑问说道:“世族和士族这两者,又有何区别?”
刘备笑了笑说道:“曹兄可知那现今去往北海的孔文举?”
曹操听闻心头一震连忙说道:“操自是知道,还请玄德速说,操心有所感,甚觉如窥中窃豹,几可知也!”
刘备知曹操这是要明悟新的格局了,而后接着说道:“孔文举,乃是孔子的第二十世孙,往前数,更有类似如此的许多家族,为何今只见孔子,而不见往日曾与孔子并起之族?”
“要知道,孔子当代之事,能与儒家相提并论的,可是很多的,且不说李斯所率领的法家,且说农家在刘邦时期陈胜吴广起义,墨家呢?纵横家呢?兵家呢?道家呢?名家呢?”
“列家春秋之时,尚且站在历史的舞台,而今为何竟已消失不见?莫非,当今已有授法之堂?传兵之术?”
曹操听着刘备说着这些话,虽然平淡无奇,但却如震耳发聩啊!
诸子百家争锋,世家学说稀少,若说那些小家消失,曹操还是信的,可是那兵家可是出了无数杀神啊,怎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呢?
再言之,高祖若非用了韩信,又岂会击败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