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之中,酒壶呲呲作响,酒气弥漫屋内,再加上刘备说的这番话,直叫这房间之内坐着的几人,如痴如醉,又如梦初醒,而后痛饮几口好酒,皆是豪情万丈。
曹操站起身来,一声长叹:“还好操,未曾刺杀成功啊,不然恐是又是一场大乱,唉,只可惜,现在我等又当如何呢?”
“操,实不相瞒,袁绍先前与我,曾说,大汉之危在于世家大族,更在于士族之间,不知,玄德兄如何看待此事?”
刘备也站起身来,走到那屋内烛光之处,将其吹灭之后,重新点燃,随后说道:“孟德,可明了否?”
曹操眼睛一亮,似是懂了,又似是未懂,呆在原地。
刘备却是见到曹操如此,微微一笑,果然啊,曹老板未曾黑化,倒还真是单纯啊。
刘备拿着火折子晃了晃说道:“孟德觉得,这火苗熄灭了,就能解决,这屋内火灾之危吗?”
“若屋内无火苗,便会黑暗,若屋内有火苗,便会有火灾之患,现在大汉朝起了火灾,吹灭了火苗,能救大汉,但是,曹兄?这火是谁点的呢?”
“莫非全天下的士族,皆是纵火之人?那我师卢植,那曹兄,那吕府,那满朝之中,诸公之间,那大汉朝这数百年来,多少的士族,也是纵火之人吗?”
“火折子,点燃了火,用火折子点火的人,是谁,才是最重要的,亦或者说,曹兄,我难道还能当着吕老伯的面,点燃这屋子不成?”
“天下之乱,错,在谁?错在我大汉朝的天子,看不住自己的门户,错在这控制火折子的人,欺我大汉天子年幼,敢当着天子的面,点火焚我大汉啊!”
“孟德,你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吗?”
曹操叹了口气坐在了那案桌之前,不再言语,喝着闷酒,只是连连道,唉,唉。
刘备拍了拍他的肩膀端起酒来,也是喝了几口。
曹操却还是不可置信的问道:“刘兄,真,真是那袁本初不成?”
刘备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却是又说道:“是也不是,袁本初,也不过是个火折子罢了,这背后的袁家,才是主谋,袁本初,在家中的地位,你也是知道的。”
“他与袁术,皆是被家族所利用的人罢了,二子争家产,总要使些手段,恐怕现在袁家,现在就是先推出袁绍出来,而后待袁绍差不多之事,再推袁术,而后便可达成,他袁家彻底改朝换代。”
曹操听闻此言皱了皱眉头再次问道:“刘皇叔此言,可是说袁绍也不过是一弃子?”
刘备笑笑说道:“正是如此,而且我大胆估计,接下来,袁家还会与许多人结亲,尤其是袁术。”
曹操听闻刘备此言,惊得一身冷汗:“玄德兄,你此言甚对,甚对矣!”
刘备此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莫非曹兄,你?”
曹操干咳了一声笑了笑说道:“正是,正是啊,那袁术,不知为何,凡见我一次,便想将自己女儿嫁给我,可是,我曹操何许人也?怎么取他女儿?”
“虽然他女儿的确很漂亮,但我曹操喜欢,咳咳,喜欢大一点的,不喜欢那等小姑娘,就很麻烦!”
“再说了,那袁术从小跟我和袁绍我们三人一起玩,现在好了,和袁绍玩不对劲了,合着还想让我叫他阿翁?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我若叫他阿翁,那岂不是袁绍也得叫他阿翁,那我周围的兄弟岂不也是……”
“我当时只觉得那袁术,是想要恶心袁绍,现在想来,这袁术竟是要采取和亲之策,好让我等以后愿尊他为帝了?”
“真是好大的狗胆!好大的狗胆啊!这袁术小儿,我曹操恨不得食其肉也!”
吕益听得此言更是握碎了手中的酒碗说道:“曹兄勿躁,待此件事了,我吕益定当取其首级,挂于洛阳城门之上!”
刘备看着这二人却是又是一声长叹:“此一时,彼一时也,诸君。”
曹操和吕益听闻刘备此言,皆是拱手说道:“还请玄德兄,详谈,好叫我等,如何行事?”
刘备嘴角微微一笑,将这两位扶起,背过身去说道:“此天下之乱,起于黄巾,却源于袁绍,黄巾已平,乱臣难消,袁氏一族,自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局面,实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