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在是太热了,起码38度!高温暴晒,夏明曦在现代的身体都受不了,更何况这具养尊处优的躯壳?再帅的帅哥也不能当灵丹妙药,很快她便要坚持不住了。
“皇后。”永昌帝突然道。
“嗯。”夏明曦压根没工夫去恭敬的说什么臣妾在,她全部身心都用在不要晕倒上,虽然晕倒了也许能回去,但晕倒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般晕倒轻则伤身重则脑死亡!
“你挡朕的视线了。”永昌帝看也不看夏明曦一眼,说罢直接吩咐鹿全寿,“让皇后跪到朕右边来。”
“皇后娘娘,奴才扶您起来。”鹿全寿招呼流云,两人一左一右扶夏明曦。
站起来走两步,夏明曦觉得整个人舒服多了,她实在不想再跪下,于嬷嬷本站得远远的,见夏明曦起身,立刻便冷着脸过来,“皇后娘娘,请继续参与抄经。”
“不是还有墨吗!”夏明曦忍无可忍,她从没受过如此委屈,“于嬷嬷,外人若知晓母后让本宫与皇上大热天跪在太阳底下抄经,你说母后会怎样?!母后只会说你误会她的意思,是你让帝后在此抄经!你个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宫和皇上好歹是皇室的人,你算哪根葱!”
“是,奴婢是贱奴,但奴婢是奉太后指令行事,请娘娘继续参与抄经!”于嬷嬷有恃无恐,甚至怒视夏明曦。
在人人平等的时代,夏明曦都能撸起袖子打架,更何况成了皇后?当下她便扬手一巴掌便打过去,“啪!”
于嬷嬷没想到夏明曦敢打她,还没反应过来,又一巴掌拍了过去,“本宫自愿替母后抄经,你个狗奴才竟敢说母后恶毒?亏得母后将你当贴心人!”
夏明曦心中的恶气没有因为两巴掌而消退,她又打了一巴掌,可惜被于嬷嬷躲过了,于是她伸脚就踢,直接把于嬷嬷踢倒在地,“狗奴才,竟敢说母后的坏话,看我不打死你!”
跪太久,做几个动作便差点晕倒,幸好有流云扶着,夏明曦乘机又活动了几下手脚,“我告诉你,本宫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母后!”她大声呵斥,远处的人也听到了。
于嬷嬷见夏明曦无中生有立刻起身要理论,夏明曦先发制人,大声嚷嚷道:“老刁奴,我母后岂是你能诋毁的?我告诉你,我要去母后跟前告你!别以为你知道母后太多秘密,她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最后两句话让于嬷嬷脸色瞬变,却也不敢再理论,转身便找太后去了。
“皇后,跪下。”永昌帝此时开口。
夏明曦白了眼他,然后不服气的跪下,虽然不服气,但不能不跪,目前太后独揽大权,想捏死她还是很容易的。
碧儿和流云以及鹿全寿吓傻了,刚才皇后娘娘无中生有了吧?可是好解气,怎么回事?!
“流云姐姐,你看,皇上用身子给咱们娘娘挡太阳呢。”碧儿细心发现,夏明曦换地方跪后,娇小的身子被笼罩在永昌帝高大的身影之下。
鹿全寿捏捏那没长胡须的下巴,皇后越发不同咯。
日头不知不觉已落入地平面,明月冉冉升起,永昌帝与夏明曦两人谁也没说话,仿佛憋着一口气在写,鹿全寿与流云准备了膳食,热了好几遍,两人也没想着吃。
主要是永昌帝不吃,夏明曦也不好意思吃。
碧儿和流云还担心于嬷嬷会找来太后,很是忐忑不安了许久,最后也没等来太后,才暗自松口气,鹿全寿却自在多了,因为他知道,太后是不会为了奴才特意来为难帝后的,执掌政权者,恩威并施,但不会被牵着鼻子走,今日她来了才是错。
终于,在天边露出鱼肚白,晨曦破晓十分,永昌帝抄完最后一个字,他放下笔,道:“扶朕起来。”
鹿全寿立刻上前扶永昌帝,流云和碧儿则扶夏明曦,两人都跪了太久,骤然起身头晕目眩,膝盖也直不起来。
好不容易适应站立的感觉,永昌帝道:“回宫。”
“恭送皇上。”夏明曦忙以最真诚的语气道。
永昌帝窒了窒,他的本意是去凤栖宫……算了,人家既然不希望他去,他也懒得去。
送走永昌帝,夏明曦吩咐流云亲自将佛经交给太后,她坐上凤辇便回了凤栖宫。
在路上时她便一直打喷嚏,夜里跪了整宿,应该是着凉了,白天暴晒,晚上受凉,希望不要生病才好。
“娘娘,奴婢烧了热水,您先沐浴吧。”碧儿心疼极了。
“嗯。”夏明曦累得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任凭碧儿在捣鼓。
本来想在纳戒里找些药预防生病,但太累了,泡着泡着便睡了过去,翌日醒来,已在床上。
“碧儿。”一张嘴,她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喉咙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