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保安队黄宽给你的?那你当时没有让他看出什么吧?”张仁杰开始紧张了起来。
黄严一脸放松“放心叔,我肯定没有疏漏。不会让他怀疑的。你放心好了。特务处的别人你不了解,黄宽你还不了解吗?那纯粹就是一个去混日子的。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还不了解他吗。要不是组织有纪律,他也实在不是干咱们这行的料,我真想把他拉拢过来。”
张仁杰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还有,虽然你这个从小长大的兄弟很不靠谱,但是你也不能轻敌。干我们这行不能小看任何人,有时任何一个看起来没有威胁的人都有可能给我们带来危险。”张仁杰无时不刻的都在教育着黄严。这会让他少走很多弯路。对黄严的成长,有很大的帮助。
“是,叔,我记住了,对了叔,你知道你的身份是怎么暴漏的吗?怎么让特务处知道了你的模样,这对我们非常不利。”
“刚才在路上我也一直在琢磨,但是一时没有什么头绪,不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暴漏身份了。可是我的心里却又有一个很模糊的念头,可偏偏想不出来是什么。我觉得只要我能想起这个念头是什么。那问题就有肯能会解决掉。”
黄严听后,刚想要说什么…….。
“呦呵,想要解决掉什么,讲出来听听,说不定兄弟我能帮帮你呢!”一脸猖狂的谢三拿着枪指向黄严和张仁杰两人,顺着台阶慢慢的走了下来。
张仁杰和黄严愣了一下,心中全慌了。坏了两人都大意了。没有注意到谢三的到来。这个特务竟然能找的到暗室。
张仁杰暗道“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因为在自己地方的暗室里,就放松了警惕,让谢三这个特务有了可乘之机。不过他是怎么找到的?”两人都充满了这疑问。
谢三看出了两人的想法“很奇怪我怎么找的到暗室吗?其实你们这个躲藏位置很是不错了,第一开始我还真没找到你们,院里院外全没人,于是我又仔细查找了一次,发觉客房红色柜子上有个很浅的血印。我上下一看,就发觉到问题了。怎么样,我的观察还行吧,黄组长。”对着黄严讥笑道“怎么?黄组长见到我就没什么好说的吗?不向我解释解释什么吗?”
“解释?解释什么。正如你看到的,我也是一名地下党,你们口中的抗日分子。”黄严挑了挑眉头耸着肩道。
啪..啪..啪..。谢三拍着巴掌夸奖道“黄组长真是个英雄人物,到了这个地步还如此之冷静。真是佩服,佩服。我谢某人自愧不如。噢,对了,请黄组长你的手不要在动了,这会让兄弟我误会的,要是不小心伤了黄组长一点半点的儿,那就不好了。你说对吗?黄组长。还有你。还请你们二位的枪慢慢的仍过来,然后手都举起来好吗?配合一下,不要让我难做。”
黄严和张仁杰二人相视苦笑了一下,枪朝着谢三扔了过去,然后举起了双手。
谢三一边盯着二人,一边四周看着暗室的布置,当看到两人身后的电台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大鱼啊,真是条大鱼。逮到了人不说,还有一部电台。密码本肯定也在这里。把人带回去一交差,金钱不说,副队长这个职位肯定没跑了。”又一想道“黄严这家伙竟然是共党分子,顺着藤摸着瓜,那他上面黄宽呢,梁斌呢?是不是也是共产党。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变成屎了。到时候,副处长汪处长成为处长,行动队队长这个职务说不定还能让我当一当呢。”谢三边想边笑出了声。
张仁杰看到谢三的自我幻想发呆后。暗道好机会,猛的把桌子上的油灯划落在地上,顿时暗室里一片漆黑。谢三急了。随着砰..砰的沉闷枪声后。暗室里传来了黄严急切的声音“叔?叔你没事吧?你怎么样?”
“放心吧,咱们安全了。你把灯点亮吧。”张仁杰发出低沉的声音道。
黄严听后松了一口气放心的划开一根火柴,沿着微弱光,找到油灯点亮。看见张仁杰一手搭着地一手搭在胸口处,头靠着桌子半躺在地上,回头看到谢三睁大了眼睛躺在那里,脖子上插着一个匕首。对着张仁杰道“叔,你太厉害了,一击毙命。”兴奋的黄严没有注意到张仁杰的模样,一把掌拍向了张仁杰肩膀。只见张仁杰顿时噗的一声,吐了口血,这时黄严才发现张仁杰用手扶的那处,冒出了血。刚才张仁杰虽然掏出匕首打死了谢三,但谢三同时也开枪打中了张仁杰。
现在的张仁杰明显的开始有些气喘起来“黄..黄严我不行了。你….。”
黄严脸上留着泪打断了张仁杰的话说道“叔,你现在先什么都别说了。我赶紧送你去医院,你伤的很严重。”黄严搭起张仁杰的手臂,想馋扶着他去医院。
张仁杰用尽全身力气,坐起推开黄严“好孩子,听..我的话,叔是不..行了。送医院也没救了。还会连累到你,让你的..身份暴露。现在江城党组织几乎被他们覆灭。只剩..只剩下几个人了。尤其是你,你的身份尤其重要。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不到非常…非常重要的时刻,一定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记..记住没?”
黄严朝着张仁杰边流泪边点头“叔,我记住了。”
那就好。现在你听好喽。”张仁杰突然精神头上来,说的话也不在断断续续“这部电台是用来紧急联络上级的,密码本在那边柜子下面,你记得收好。还有平时你得到什么有用情报,就放在……………。随着黄严不住的点着头,张仁杰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黄严见此,心如刀割。用手擦擦泪哽咽道“叔,您放心吧,你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不会出差错的。我会小心行事。您也说了这么多了。先歇歇吧。”
张仁杰打了个哆嗦“孩子,我..我有点冷。”
黄严急急忙忙脱下外衣盖在张仁杰身上“叔,你等下,我马上给您倒杯热水,你喝了就会暖和一些了。”
张仁杰微闭着眼从黄严外衣下伸出手摆摆示意不用,此时的他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突然张仁杰好像回忆起什么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他猛的睁大了眼睛对着黄严想大声的说道“孩子,你要当心。当心…水….,当心.....水.....”。
黄严连忙贴向张仁杰的嘴边只听到一直断断续续在说“当心谁…当心谁。”
“谁?是谁?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是谁有问题吗?”黄严左臂托起张仁杰大声问道。
张仁杰急切的摇了摇头,对着黄严手一直来回比划着,黄严见此连忙抓起张仁杰的手,“叔,您慢点说,别急,慢慢说。”
这时的张仁杰已经无力再说什么,用尽全身最后力气不甘的握着黄严左臂,无力的垂下头颅,眼睛流出泪水,闭上了双眼。
暗室里传出了那黄严低沉的呐喊“我的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