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越来越不堪入耳,躺在她旁边的小猴子,双手死死捂住了耳朵,紧紧地闭上了双眼,这么些年来,每当泼妇站街骂时,可能顾沉舟与她儿子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抗拒,不敢言说,唯一的回敬方式,就是摸黑去刁妇米缸里拉屎,去她床上撒尿。
采取这样的方式发泄,只因为小明璃有一个懦弱到几经卑微,委屈求全,却仍然得不到全村人喜欢,甚至被全村人孤立的娘亲。
见孩子身子瑟瑟发抖,顾沉舟一把将不断颤动的小巧身板搂入怀。
“猴子,回敬刁妇,咱们要用高明的方式,去她床上撒尿,米缸拉屎,这种低级的方法咱今后就不用了。”
小孩子总不能养成去人家床上撒尿的习惯。
这是很不讲卫生,也不讲文明的行为。
再说,米缸拉屎,顶多让她折损一点米,对于春婶那种刁妇而言,其实不痛也不痒,她顾沉舟喜欢玩大的。
“娘亲,你知道是我干的了?”
忽闪忽闪的大眼珠子,满含泪花,委屈万分。
“昨儿半夜,你摸黑说去撒尿了,就是去干这事儿了吧!”
“嗯。”
“改掉这坏毛病,咱们就算要恶整她,也要逮住机会,让她损失千儿八百的,那才叫痛快。”
“行,我听你的,娘亲。”
小猴子其实特别怕娘亲罚他跪砖头,昨儿,刁妇吐他唾沫,还拔走牛棚边角的稻草,缺了稻草的地方自然就成了个窟窿,小窟窿日后会变成个大窟窿,他们家虽然穷,可是,他也是有自尊的,那刁妇吐他唾沫,就是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