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疼不疼啊?”
怪异的声音不知从哪儿飘来,感觉像明璃娃的,可又感觉不像。
“明璃娃,小寡……顾沉舟,你娘儿俩给我等着,哼!”看不到半个人影,四周漆黑弥漫着一股股冷风,让她后脊生凉。
她在明,敌在暗,久呆怕还会吃亏。
刘蚕青狠狠唾了口唾沫,一瘸一拐,灰头土脸,小心冀冀地逃之夭夭。
待那抹狼狈身影消失在小径尽头,一大一小人影从牛棚后面的角落里钻出,相互对望、吐舌、击掌,然后欢呼声在寂静的夜幕下乍然响起,“喔,娘亲好厉害,今后有好日子过喽。”
娘儿俩捡起水盆,蹑手蹑脚把水盆还给了邻居。
握草,说这个家穷得丁当响一点都不为过,就连是想整个人,也没什么工具,还得靠去‘借用’邻居的才能成功。
“小猴子,以前,她经常欺负你么?”
“嗯,她不止欺负我,还欺负你,咱家分得的田地,被她霸去了不少呢。”娘亲失了忆,有了勇气反抗那些个坏人,明璃娃得把以前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仔仔细细地讲给娘亲听。
这夜,小猴子与娘亲躺在草铺上说了许多体己话儿,猴子指着她右颧骨处那团瘀青印,对她说,“娘亲,那年,我才四岁,她们硬是让绣娘在你脸上刺了这个青东西,我哇哇大哭,她们也不心软,她们的心是铁打的。”
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泪水在小猴子眼眶里打转。
右颊?纤细的指节在脸上缓缓抚摸,没有任何感受,是刺在了她皮肉里的东西,原主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羞辱与难堪。
在人肌肤上刺绣东西,一般人根本吃不了那苦。
没有镜子,所以,顾沉粥也不知道自己右颧骨处到底被刺了什么,是一朵花、一只鸟、一朵云、一条虫,还是其他什么玩意儿。
“猴子,她们的心铁打的,咱们的心钢做的,以后,莫怕,凡事都有为娘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