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饭馆不忙,气不过的徐丽立即给张福友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情。
徐元枫和张福友正在塘边网鱼,也听到他们对话。
“三万六!王姐真是要价要得狠哟!”
从张福友脸上看得出来,他很肉疼。
“唉,这还是她让步的结果,最开始更狠,要价是六万六。”
“看嘛,生意好了麻烦就来了。”
“这样说来每天只卖两百斤鱼是非常明智的。”
张福友先是安静接收徐丽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垃圾话,然后好言好语把她暴躁情绪给安抚下去。
挂断电话,张福友把笑脸换成苦瓜脸。
“哎呀,钱难挣屎难吃啊,这才舒心几天麻烦事情就找来了。”
“那肯定是噻,所以说是闷到起发财耶,可惜这种事情瞒不住,始终有外人惦记着。”
“唉,感觉捞鱼都没得动力了。”
“别,想想你的库里南,想想你的花园洋房独栋别墅。”
“照这个趋势,我怕后头事情更多。”
“对了,你那个饭馆要好多钱嘛,居然租金楞个贵。”徐元枫随口一提。
“以前听王姐说过,有人出350万买她的饭馆,她没卖。”
“有好大面积哟?楞个贵!”
“面积倒是不大,有两层,楼下建面有一百二十个平方,楼上有五十几个平方,不过楼上那个面积卖不起价钱。”
“那算下来也就是三万块钱一个平方,还是有点贵哟。”
“说贵也贵,说不贵也不贵,城里CBD中心街那一排,据说位置好的都卖到二十万一平方了,一个十几平方的小屋就要卖到三百多万,并且还没得人转手,有钱也难买得到。”
“那城边边的那些耶?”徐元枫继续问到。
“城边边的普遍就便宜了,多的两万多一个平方,少的……像那种特别偏的,卖得便宜得很,可能五六千块钱一个平方都拿得下来,比住房价格都便宜。对了,你问这个干啥子?”
“哦,就是随口问下。我看以后有机会去买一个这种门面,就在城边边很便宜那种。”
“城边边买来有啥意思,人流量少,生意做不走。”
“那不一定哟,要是你把鱼庄开在城边边,你觉得生意会好不。”
“那肯定好噻,鱼好吃了,那些开车几个小时都要来,在城头也不过是几块打的钱,并且位置偏了,环境肯定要好些。”
“那不就对了。”徐元枫若有所指说到。
“哦……我懂你意思了。”
徐元枫照本宣科说到:“一般来说,商用房的房价和房租比为200到300之间,之前你们房租是一万多,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但要是房租涨到三万六,这个比例就是一百比一,肯定不划算。”
“你说的我听不当懂,大概就是说三万六太高了是吧。”
“嗯嗯,对头,其实房租涨到两万以内都还能接受。你们能挣钱是你们自己的本事,关房东啥子事?”
“你还莫说,这种事情我是看得多了,生意不好的时候呢,这些房东老板屁话不谈,等生意好起来了,这群龟儿子就拼命涨房租,巴不得全都给他打工都要得。我认得到的几个餐饮老板就是被高价房租整伤食了。”
“整个社会很多人都是楞个,你没得价值的时候个个都与你无关,等你有价值的时候,巴不得安根抽血管在你身上。”徐元枫不禁感叹。
“这话我赞同。”
“那房租的事情啷个整呢?”徐元枫问到。
“涨我倒是同意涨,这些年说良心话王姐对我们不错,虽然有时候说话听起气大,但是人还是很好的。只是三万六太多了,按照你的说法来,顶多同意涨成两万。”
“嗯,到时候你和大姐找那个叫王姐的慢慢说嘛,谈得拢就谈,谈不拢拉倒。反正现在国内整体经济形势不太好,再加上盐耗子事件和外卖平台挤压,餐饮行业搞起恼火,租房子简单得很。”
徐元枫和张福友就房租问题讨论一阵。
等到两百多斤草鱼捕好,张福友先把皮卡车水箱里的肥水草鱼倒进塘里,再把捕上来的草鱼称重装箱打氧气。
按照约定,这时候鱼按照十块钱一斤卖,张福友给徐元枫转了2300块钱。
“我先回店里头,有啥子事情我们电话联系。”
“要得,那你先去忙。”
徐元枫站在塘边观察。
此时山坪塘里的草鱼有两种团体。
原生草鱼活泼好动,在塘里游得欢畅,但是那些刚下塘的肥水草鱼看着死气沉沉的,也不爱动。
市场上肥水草鱼才七八块钱一斤,批发价更低,都不超过六块钱,但是只要能吃上两回空间杂草,鱼质就会变得像鳄鱼江野鱼一样。
“真的是捡到宝了哟。”
徐元枫来到临时宰杂草的地方。
为了掩人耳目,木墩子旁边就有一大堆普通老杂草,就算他把空间杂草变出来,哪怕不小心被人看到也只是以为自己眼花。
再者徐元枫为了安全起见,取草前都会仔细观察周围看是否有行人路过。
山坪塘位置比较偏,平常很少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