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办?”
“明日我即去对面药铺抓几副药吃吃看。”
“南宫兄,没什么大问题吧?我可还是未婚之人!”
“没什么大问题,不必担心,补一下气血,疏通一下肝气就可以的。”
“那真是感谢你了。”
“一屋之下,说什么感谢,回榻上休息吧。明早我就去药铺帮你抓药。”
“嗯,好!可你还没告诉我,左右手脉象有什么不同?”
南宫寒打了一个呵欠道:“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左手寸、关、尺分别代表心、肝、肾;右手呢分别代表肺、脾胃、肾。你右手寸关部脉象虚弱无力,定是气血虚弱,而左手关部弦紧,再结合你日常,诊断就出来了。”
“南宫兄,我想跟你学医,肯教我不?”
“太困了,回你的榻上去吧。啊——哈,太困了。”
“哼,不肯就不肯,有什么了不起的。”
“嗯,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明天给你去抓药。”
……
第二天,南宫寒就到对面唯一的药铺给令狐嫣买药去了,那药铺中郎中一看药方便为难了,道:“相公,你这方是治女子停经的吧,方是好方,可就是有两味配不全啊。川牛膝和枳壳这两味南方药,因这大战,都过不来了。”
“缺了这两味,就失去了引经的作用了。没有就没有吧,你且先给我抓上其他几味,没有引经药,我再想办法。”
将药抓回来之后,令狐嫣高兴地上前接过药,准备去厨房熬,南宫寒却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还差两味引经药,如果没有这两味药的引经,可能还需要用砭石疏通你的肝经才起效。”
“肝经在哪里?”
南宫寒不出声,用手从眼到腋下比划了一下。
令狐嫣看了吓得双手操在胸前,佝偻着身说:“我才不要刮,先吃药看看吧。”
“只好如此了。”
此时,安少帅从后面经过,偶尔听到心里,便上前道:“令狐娘子,害了什么病,要吃药?”
令狐嫣不敢做声,南宫寒上前拱手道:“禀少帅,拙荆乃是气血虚弱。”
“这些日子以来,着实劳烦你们太多。刚听你们俩说,缺了什么药?尽管说来,我帮想办法从洛阳寻些回来。”
“劳烦少帅,着实不好意思。不用了,就缺了两味辅药,不碍事的。”
“南宫先生这就是客气了,两味药,区区小事,说什么劳烦。你们夫妻二人尽心照顾本帅,我亦非草木。说说,哪两味药?要不你将处方给我,我让人从洛阳将整方的药都买回来。”
“劳烦少帅寻些枳壳、川牛膝即可。”
“跟我还客气什么?快将处方拿来,我着人去洛阳抓药,洛阳的药比这里的好。”
南宫寒不敢不从,赶忙从柜台上取过纸笔,将方药一应写在上面恭敬的呈上。
安少帅将处方递给随从,对这南宫寒道:“没想到,南宫老板还会看病医人,真是不敢小觑。不如给本帅也来把把脉,如何?”
“少帅,鄙人只会些头疼脑热的小方术,真不是太懂,惟恐误了少帅。”
“南宫先生,若再谦虚,就是不给本帅面子了。”
“岂敢,岂敢,那鄙人献丑了,如若有误,望少帅不要怪罪!”
“本帅答应你,绝不会怪罪。”
“那好,请少帅坐。”
南宫寒为安少帅左右手的脉象都把了一番后,又观看了舌苔和面色,起身拱手道:“少帅近来是否有些心烦不眠,口干,小便短赤等症。”
安少帅往桌上一拍,一脸愤怒,南宫寒赶紧拱手道歉:“鄙人才疏学浅,误了少帅,请少帅开恩,少帅开恩。”这时,在一旁的令狐嫣忙跪下道:“我家相公不知深浅,还请少帅开恩饶了他。”
没想到安少帅顿时仰头大笑,说道:“快免礼,免礼,南宫先生一语中的,本帅最近的确是心烦不眠,还请先生开个药方,解决我这问题才好。”
南宫寒与令狐嫣见此舒了一口气,南宫寒禀道:“此事不难,我开一张处方请少帅差人取些药回来,服用几剂,便可好。说完便开了一张处方,拱手递给少帅。
他接过之后,和颜悦色地说道:“若是先生方有效,以后就请先生跟随本帅行事吧?”
“少帅,鄙人不才,只会些头疼脑热的症像,不敢高就,能为少帅做些饭食,照顾起居足矣。”
“不要谦虚了,且听候差遣吧。”
……
晚间,南宫寒又到柴房找令狐昭商议分析。南宫寒告诉令狐昭,给安少帅的药方里,虽是清心除烦的药,一般人看不出门道,但是重用了寒凉药,症状可解,但也能伤了阳。
令狐昭道:“不会用了朱砂等物吧?那稍微有些常识的都能看出来。”
“叔父,放心吧,一般人不会看出来,再说他本人不去看病,药铺的人不会那般精细。我是细探了安少帅的脉,实中透着虚,服用此凉药,即使先下了心火,若再以女色诱之,不出四五年,如不加以纠正,肾阳必不保。”
“你这招高明是高明,可是这样我们就全搅合进去了。万一嫣儿露了真容,被他盯上怎么办?”
“是啊!我也担心于此。所以要巧妙安排,不能有破绽。”
“这事如何巧妙安排?”
“安少帅已盯上了我,如若这次他服药有效,这样将有机会跟随其左右,也就能打入到他们内部。”
“你打入其内部是你们探子的事,我和令狐嫣只想快些脱身。”
“叔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怎么脱身,唯有破釜沉舟……”
令狐昭默不作声了。
没几天,药从洛阳抓回。少帅一随从片刻不离看着南宫寒查对药材,浸泡、煎药,待煎好后,随从还亲自喝了一小碗,才禀报安少帅,他下楼后,看了一下随从,随从颔首示意,端起药欲喝,突然又放下碗,道:“南宫先生,请将令拙荆的药给我。”
南宫寒小心端上令狐嫣的汤药给他看,以为仅仅是看一下。没想到他将碗端过,将药一饮而尽。
惊得南宫寒不明就理,道:“少帅,拙荆的药,的确不适合于你,惟恐你今夜更加心烦难眠了。”
“不碍事,南宫先生,只要令狐娘子也喝了我的汤药,我明天就按你的意思服用。”
南宫寒立马明白这是试探,马上叫令狐嫣过来道:“快,替少帅试药。”不待令狐嫣明白过来,将她的下巴握住,一碗药半喝半灌了下去。
令狐嫣呛咳起来。安少帅却哈哈大笑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