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一语询问,赵季立即听出了其中的事故。
又见他态度迥异来得突然,料想自是或别这三日的时间,刘备背着自己却向关羽说了什么。只是事情并没有完全说得明白,否则关羽也不至于这么不确定的来问自己了。
赵季心中想的明白,觉得此事刘备也的确不能太过明说。
毕竟自己对外君子仁德的名号,还是要继续伪装的。总不能向像关羽说,自己心中早就思谋了徐州。只是未曾得逞,却让赵季捷足先登了一步。
赵季想通这些,也不怕了。
面对此时一脸疑惑的关羽,赵季却是忍不住苦笑般的叹了口气。
“关大哥果有见地,此事兄弟却是从中谋划了些许的手段。之所以玄德能够成功拿下徐州,我也却是从中做了些事情。只是手段虽可当,怕是诡诈却谈不上。”
关羽惊奇,不曾想赵季竟是坦言承认,只问道:“到底用了何等手段,不如兄弟和我说个明白也罢。”
赵季道:“徐州情势,不容乐观。外有诸侯虎视眈眈,而陶恭祖又病重不能理事。我自兖州而来,一为求得救兵,二来便为徐州想要谋个日后安稳的出路。因此先劝了那曹豹,之后又与糜竺合谋,使了手段逼宫陶谦让出郡守之位。若非如此,救兵不可得。而徐州因为那陶恭祖久来无人理政,也要早晚遭到变故。因而只借此令玄德坐镇徐州,便可谓谋了个一举两得。说公为了大义是真,论私也的确如此。”
云长闻言,不觉顿悟,只不解问道:“若是如此,却是无妨。只不知我大哥为何,竟对赵兄弟此行如此责怪?”
赵季闻言,不禁“哈哈”大笑。
他知道关羽对于刘备的印象,便是自己告诉了他其中的真相与详情,料想关羽也是不信。此番与其说了实话惹了关羽对自己的厌恶,倒不如说刘备些好话。
只将其中一些说不得的隐情,就此搪塞了过去才是更好。
赵季因此又道:“许是玄德一代谦谦君子,而我又毕竟对那陶恭祖有逼宫的嫌疑。致使他如今虽然得了徐州,却对我这等行径有所不齿,这才对我心中责怪吧。毕竟事是我做的,但恶名却落在了他的身上。莫说玄德,便是换了他人谁能没个火气的。”
关羽点头,此时非但不怪赵季,反而被他的深明大义吸引。又想此间事故,不觉心头反而暗暗埋怨起了玄德的迂腐来。
毕竟为了他好,今番玄德反要以此说事,属实有些辜负了赵季一片赤诚般的好心。
关羽因此叹息道:“某以为何故,原来却是如此。论及此事,兄弟虽然耍了些手段、怀了些私心,但终究不失大义所在。虽然为了求得救兵,但也的确为了徐州百姓。只是我那哥哥多想,这才如此。诸如此轮,某倒还要谢谢兄弟的。”
言毕一直阴沉的脸上露出笑容,竟也向赵季拱手致谢。
赵季含笑,眼看关羽如此,自知已然彻底了却了此事。尽管脸上带了笑容,但心中却是痛恨刘备的。
心想这大耳贼,果然不老实。
若非此事牵扯到他,只怕却是要在关羽的面前,把自己说了个啥也不是。而似如这样的坏心思,他也就在之前用过。自己这边,也全都给与了反制。
本以为徐州形势定了,却不想刘备偏偏不接受教训,竟然还要暗地里对自己使拌。
“这个刘备,真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如今我若不给你些厉害,断然也让你在日后的坐镇徐州中不会老实。”
想到这里,赵季不觉计上心来。
他猛地一拉缰绳,当即止步道:“关大哥,你我一见如故。前番徐州,竟是忙着大事,未曾得闲。倒有早已准备下的一件礼物,如今正要奉送大哥的。”
关羽惊奇,急忙摆手道:“自家兄弟,何故如此客套。更兼关某一向视金钱如粪土,反观兄弟这边或许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