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宫夜邀赵季叙谈,便向他问及如今的退敌之计。
赵季道:“曹兵远来,只为复仇。虽得一时之胜,终究不能久持。如今兖州诸地,十之八九尽为我军所得。更兼敌军新丧主帅,早晚气力必衰。我军虽然袭取兖州,好在曹军攻伐徐州屠戮生灵、人神共愤。今我虽遭围困,若以此为良机。召四方诸侯会盟,何愁不能破敌?”
一番言论,引得陈宫面露骇然。
他看着赵季,如今脸上竟满是惊喜之色。让他全然不曾想到,一介小小兵卒,居然会有这般见识。
如此计谋,莫说寻常将军,便是自己也想不到。
如今赵季所提出的战略,既符合时势,无疑又恰如其分的权衡了战略之法。
“是了是了,我等奇袭兖州,专为对抗曹贼的不仁。曹贼凭借自身兵强马壮,便在徐州荼毒生灵。纵然是他父亲为陶谦部将所害,然而徐州百姓却与他有何冤仇。他们率军一路杀向徐州,沿途烧杀抢掠,竟要斩尽诛绝。我等奇袭他的后方,正合天下民心。”
眼看陈宫赞许,赵季便更加自信起来,言道:“我等奇袭曹贼之后,让曹贼弃了徐州,保住了徐州百姓。徐州之围,便等同于是我们解破的。我们帮助过陶谦,如今陶谦如何不能帮助我们。倘若我们失败了,日后曹军定然也会再去徐州。其间利弊,军师若使人往徐州一趟,必然换来援兵无疑。届时我们里应外合,何愁曹军不破?”
“善,大善。”陈宫啧啧称奇,只道:“是如此,我看此番出使徐州之人,非将军不能担当此重任?”
“啥?我?!?”
陈宫一句话,又将赵季说得懵逼了。
回想自己设计,本是情急胡说。
不想一语成谶,竟合了陈宫的想法。之后顺势推进,反成了破敌妙策。只是这出使的人选,自己如何当的。
想到这里,赵季急忙选择拒绝。
陈宫却不肯舍,直言道:“将军能有高见,自有说服那陶恭祖的本事。我既信任将军,将军便可担当此任。”
“我尼玛……”
赵季此时的心情,无异于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去。
分明陈宫问计,自己偏是嘴欠。万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竟从之前的说话,演变成了出使徐州。
“这整的,却是人干的事儿?”
他心中暗暗叫苦,却又完全没个办法。
转念一想,如今吕布方遭败绩,军心不稳。而区区濮阳城,竟又被曹军团团围住。
这里的事情若不得到解决,无异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更何况曹军所来目的何在,自是要为那死在吕布画戟之下的曹阿瞒报仇的。
断然曹操是被吕布砍了,却是自己一句话才要了他的命。
如今兖州战事吃紧,倘若吕布败了,自己若被曹军俘获试问哪里还有命在。诸如此论,倒不如依这陈宫之言往走徐州一趟。
届时就算讨不来救兵,借机会逃走置身事外也是可以的。毕竟天下如今虽然战事不断,但好歹有命总比没命强的不是。
赵季脑子也算灵活,想想倒觉得出使徐州不失为一条妙计。
只是如今城郭被围,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哪里突围得出去。
想到这里,不禁心中犯难,只与陈宫诉苦道:“军师之言,我欲从之。只恨孤身一人,曹兵又四面围城,闯不出去重围。我死是小,只恐误了求援事大。”
陈宫了然,点头道:“此等事,不足为虑。似如此,我让张辽助你如何?”
“什么,张辽?莫非是那文远将军?!?”
闻听张辽之名,赵季当即眼前一亮。
试问他从现代穿越而来,张辽的名号如何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