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干什么居然搞出这么大动静。”
远在城西的王女士自然也看到了这股冲天剑势,神色有些诧异。
“别出问题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攥着手上那把买来给杨贤的剑,王女士一个箭步往学馆方向冲去。
等王女士赶到学馆时,杨贤早已经睡死过去,演武场上还围了一些人,一个个抬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一地狼藉。
“你们说这些痕迹都是谁做的。”
“应当是杨贤,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看未必,杨贤虽然比我们学得厉害,但我总觉得能造成如此阵仗的,应该是王师傅才对。”
“我也站王师傅一票。”
窃窃私语落在王女士耳中,他只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毕竟造成演武场一地狼藉的人,正在那里睡着,而自己却被当作当事人。
和学生作对比,让他感觉自己这些年的剑术都练到狗身上了。
“你们都很闲吗?”
王女士越想越不对味,自己怎么在杨贤这吃了那么多闷声亏,明明一向自诩为非斤斤计较的人,如今却有些管不住脾气,只能先出声制止学生,以转移注意力:
“一个个私下议论师傅,议论同门,我看你们是觉得最近练习得有些松懈了,去都给在梅花桩上站着。”
梅花桩对于东海学馆一众学生来说,既是噩梦,也是唯一能治住他们的手段。
一听这话,一个个脸上煞白一片,丝毫不情愿地站上去。
王女士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调整好情绪,这才又找了几个人把杨贤抬进住所,随后又检查一遍,见杨贤是真的睡着,这才放心。
东海学馆这一代学子中,杨贤无疑是悟性最高的一个,能独自领悟剑意,进境飞速,却也是根骨最差的一个。
据他所知,东海学馆从武丁时代就建立,一直到如今已有三百多年历史,而这么多年的历史里,却找不到一个与杨贤类似的人。
这让王女士看向杨贤的神色有些复杂。
但他一时半会却也没解决方法,只能等杨贤有一天真按自己所说的冲破界限。
……
转眼,时间到了傍晚。
杨贤这才幽幽转醒,脑袋还有些昏沉,应当是心神耗费过度。
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象,他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睡着被人搬进来的。
“真是给大家添了好大麻烦……下次还是要多注意些,谁知道练剑也会累到自己。”
以前他总是感到疲惫就第一时间休息,养精蓄锐,不会让自己第二天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练习,今天还是第一次累到睡着。
刚准备下床,他突然摸到枕边有个冰凉的长方形物体,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把青铜剑。
“王女士真的给我买回来了!”杨贤惊喜不已,仔细用袖口擦拭一遍剑,这才小心地将其从剑鞘中抽出。
凛冽寒光随着剑的出鞘映射在他脸上,看着其上镌刻“凌渊”二字,杨贤就知道,这把剑果然是给自己的。
将剑完整抽出,杨贤突然发现里面还夹着一张帛书,他打开一看,赫然写着:
“这把剑以后就是你的了,你小子休息好就给我好好练剑,如今我可是真的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