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差点让这群人打脸了。”
“英杰,今天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士兵突然把王府围了?”
“公子,待会儿进去你可要稳住,太子李弘冀来了......”李英杰压低声音在景天耳旁说道。
“嘶......来者不善啊!”
李煜刚遇刺还没到一个月时间,这刺杀兄弟的幕后黑手竟然不远千里登门拜访,很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李弘冀封为燕王,手握兵权,平时基本上都在江北军事重地。自从今年被封为太子之后,主要的职责就换成巡查各边防要塞。信州作为对抗吴越国最南边的军事重地,自然也在太子的巡查范围之内。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王府的议事大厅。大堂之上,李弘冀坐在右边主人位的太师椅上,而李煜竟坐在了左边主宾位的椅子上。都说这李弘冀为人自负,行事霸道,看来一点也没错。这哪是来拜访自己弟弟的啊,分明是来下马威的。
大堂两侧则整齐坐着一排大小官员,文武官员都有。有意思的是,距离李煜这一排最近的一张椅子还是空着的......
“在下王景天,拜见太子殿下,拜见郡王殿下,参见各位大人。”景天笑着他们躬身行礼。
在场除了太子和李煜,两侧的官员纷纷起身回礼,其中还有个老熟人信州刺史孙雄魁。
“哦?你就是六弟说的府上贵客,还跟六弟以兄弟相称的王景天?”李弘冀仔细打量着景天,眼神里多少有点怒意。
但对于这种上位者,对下人的表情管理的很好,一般人还真看不出。因为他知道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那日突然从天而降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回太子殿下,承蒙安定郡王抬爱,允许在下与郡王以兄弟相称。在下与郡王实乃君子之交......”
“是吗?我怎么听说前段时间六弟遇刺,是你从天而降救六弟与生死关头。如此说来,我这个做皇兄的也得好好感谢你对我们李家人的救命之恩呀!!!”李弘冀话里有话,像极了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
“在下不敢。郡王殿下能平安脱险,实乃平时多行善事、礼待上下、虔心礼佛换来的善果。所以说,人还得多做善事,结善缘才能修得善果。否则多行不义必自毙!所以在下不敢邀功。”景天坦然应对,丝毫不惧李弘冀的含沙射影。
“哈哈......好一个结善缘,修缮果,多行不义必自毙。六弟,你结交的这位兄弟很有意思啊......”
“皇兄,让景天兄坐下说话吧。”李煜突然站立来向李弘冀拱手道。
李弘冀也没过多纠结,便默认了。李煜将王景天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空位上,以显示自己与景天的关系。这让景天深深敢动了一次,人家李煜明显是在给自己造势撑腰。
李英杰站在李煜和景天身后负剑而立,同样在李弘冀和信州刺史孙雄魁身后站了一位身材魁梧,表情严肃,一身戎装的威武将军。模样和刚才门外的张副尉有点相像,想必这位就是信州城北巡防营主将张大彪。这次调来巡防营士兵应该是充当护驾的职责。
其他位置分别坐着信州通判,长史,司马,各郡县县令以及其它七八位官员。
接下来,李弘冀以太子的身份分别询问了各地方要员政务政绩的相关事宜,还询问了军事方面的诸多情况。俨然就是一副老师检查学生作业的认真模样。
待到午时,众官员做完了述职报告便各自散去,难不成还想等六皇子烧饭给你们吃啊。但是信州刺史孙雄魁却被李弘冀留了下来。
几人转场到书房,李弘冀一马当先又是坐在主位上。
“孙刺史,本王听说前些日子你与景天兄弟有些误会,这弹劾你的奏章都送到父皇面前了。今天你不好好解释一下?”
李弘冀言语中好像在责备孙刺史,明眼人都听出了这是要当和事佬啊。这让景天有点糊涂了,按理说李弘冀对自己和李煜都应该充满敌意呀......
“回禀太子殿下,前段时间,犬子与景天公子发生了误会,冲撞了公子,是下官教子无方,还请公子恕罪,请郡王殿下和太子殿下责罚!”孙刺史挨打要立正的态度很是诚恳,可明明是以权谋私、仗势欺人、飞扬跋扈的行为被他三言两语就被说成是误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