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陆泽南四人才带着余立奎回到了巡捕房。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留下值班的四十左右的巡捕,看着鼻青脸肿的几人。
“吃了不少亏吧!我就知道这为是个什么好活,可不敢劝啊!”
哪知突然见到了带着手铐的余立奎,马上色变,那表情就像是见到了鬼般。
陆泽南见值班巡捕的脸色突然由热情变得惊惶,更加清楚了斧头帮在巡捕中的份量。
值班巡捕示意陆泽南留一下,似是有话要说。
“把他收监后去让大家都处理下伤口,今晚就别审了。”
陆泽南跟张良说了一句之后,走到值班巡捕面前问道:“怎么了?”
值班巡警指着刚被押进去的余立奎,心惊肉跳地说道:“陆兄弟啊,你怎么把这个大爷弄回来了?”
“抓他怎么了,肖巡长只给我一柄菜刀,可我还了他一个奇迹!”
陆泽南故做轻松,其实内心非常清楚,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
至于后面怎么收场,以他小小的身板是一点想法都不可能有的。
值班老巡捕低声说道:“你以为肖巡长不知道他是这边煤贩子的头吗?可是你看他敢抓吗?他都不敢在棚户区边上晃悠。”
他看着陆泽南痛心疾首地说道:“你这孩子还是嫩啊,随便抓条虫回来不就行了,你却偏偏抓了头野猪!”
他叹了口气,手指指了指上面道:“对于斧头帮,巡捕房从来没人敢去招惹。你倒好,还把人家领头的抓了回来。”
这时,张良几人走了出来,抓了条大鱼,都是一脸的兴奋。
陆泽南给值班巡捕递了支烟,取经道:“大哥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值班巡捕接过烟,苦笑道:“难办哦。你们抓他不容易,想要放他更不容易。一旦王亚桥知道了这事,问题就大了!”
陆泽南见他没有解决方案,淡淡道:“办事儿要没风险,那谁都出来挣这钱了!你见过那个站街的,还管房东要磨损费啊!”
值班巡捕一愣,“你这话说得……真有劲儿。”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陆泽南已经无所谓了。
老子特么都死过九次的人了,还能有什么可失去的?
“我胸藏猛虎三千,放生奔腾时,敢踏碎烁烁星辰!”陆泽南摆了摆手。
“任务完成,我要去睡了,管它明天翻江倒海?”
张良**逼地骂道:“你如果生在秦朝,光凭这脸皮就能把十万匈奴,拦在长城以外!”
………
………
第二天一大早,不少人都收到了余立奎被巡捕房抓了的消息。
巡捕房大巡长肖月亭刚起床,便有人过来通报。
肖月亭听说昨晚陆泽南硬生生将斧头帮小头目余立奎抓进巡捕房之后,表情非常惊讶。
“真抓回来了?这小子怎么做到的?”
报信的人诅咒发誓地说道:“真抓到了,现在就关押在监牢里。”
肖月亭敲着小桌子,笑道:“老子真是看走眼了啊……这小子,也许真的可以用一下。”
“桑贾伊说……”报信的又说了一句。
肖月亭微怔,摩挲着下巴,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
“看他今天会不会主动提。”
…………
张良与刘子明蒙莱托夫从巡捕房医疗室走了出来,一晚没睡。
这个时候已经浑身疼得几乎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