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艳看着屋内出来的袁琴,叫了声表姐,生日快乐,袁琴的手在自己的围裾上抹了抹,拉住她的手笑着说:
你说你,来我这里还拿什么东西,我都沒拿什么给你,几个月不见,诗艳你又长高了不少,现在我都比你矮了。
何诗艳冲着她腼腆的笑了笑,就这样被袁琴拉着手进了屋。
屋内,谢宇和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妇女正在包着饺子,旁边俩个三四岁的小丫头,正抓着包好的饺子,
拿在手上玩要。何诗艳笑着对着那包饺子的妇女喊了声舅妈,那妇女应了声,抬头看着何诗艳说:
快坐,快坐,饿了沒?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吃饺子,要不先煮碗你吃,你爸妈现在还好吧。
舅妈,我爸妈很好,我不饿你忙吧。对了,表哥他们什么时候来呀,好久沒见表哥表嫂他们了。
那妇女脸色暗淡了下来,眼神透出一丝无奈,包着饺子的手不由停顿了下,说:他们很忙,就不过来了。再说袁琴今天生日她也沒叫谁。
何诗艳沒想到袁琴过生日这么冷清,就叫了自己,她还以为那些表兄姝他们都会来呢。
就像前几个月,过生日的自己,自己和父母本来是想一家三口温謦过一个不受外人干扰的生日的,毕竟自己包括爸妈的每年的生日,那些亲戚都是不请自来,送这送那的,热情的陪他们一家快快乐乐的度过这一天。
何诗艳记的前几个月自己过生日那天,上午九点左右,那些热情的亲戚各自都提着礼品来到她家,对着她笑着说生日快乐后,放下自己的礼品,水都不喝一口,就走了。
父母为了回谢他们,晚上在饭店摆了十来桌,打电话一个一个请来吃饭,包厢唱歌,一个晚上都沒消停。
何诗艳还记得那天晚上来吃饭的人,一进饭店,就塞给自己一个红包,说声生日快乐,甚至有很多亲戚她都不认识,问她爸妈哪的亲戚,她父母吱吱唔唔半天,最后还是她妈说了一句,反正是亲戚,老表的老表。何诗艳就弄不明白,这老表的老表也能算亲戚?那天晚上,她回家数了数红包九十多个,她也沒拆红包看里面的钱,就把那些红包给了父亲。
父亲一开始不要,还是她当教授的母亲说了句:
我家艳艳年纪还小,.放那么多钱给她,不安全,容易学坏,虽然古话说穷养儿,富养女,现在时代不同,艳艳性子本就野,钱我们先帮她存着。
诗艳,吃饭了,沒饿到你吧,袁琴笑着解下身上的围裙,顺便擦干净自已的手对正在走神的何诗艳说。
何诗艳木然的看着桌上,满是油垢的摆着一盘青菜,一盘黄豆炒的瘦肉,那瘦肉切成的丝拌在黄豆里,只看见满满的黄豆,却看不见肉丝,要夹那肉丝必须戴着放大镜,有可能才夹的到,再就是用一个电饭煲内胆盛的饺子,那内胆里只看见冒着气的汤,在那热气下浮着零散的一点饺子。
何诗艳不自然的咽了咽喉咙,心想,你过生日就吃这个?早知道吃这些我就不来了。这并不是她贪吃,那是她讨厌那盘黄豆。
在她十岁那年,有一次是礼拜天,那时家里生活很一般,何诗艳喜欢吃炒花生,有一次,家里炒的花生吃完了,她母亲就试着炒了一碗黄豆给她吃,当时的何诗艳吃了一粒,又香又脆的黃豆,让吃多了炒花生的她感觉味道特别好,一个上午不到,一大碗炒黄豆吃的一粒不剩。吃完后还余味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