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瞪大眼睛的后退一步:“啊?是江院长的妹子?这…”
他算明白为什么卫生院非要挑今天来关山村诊病,因为按照正常的轮转的话,两个月之后才能到他们村。
原来是江院长的妹子被打了,做哥哥的来给撑腰了。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倒也没什么大能耐。
可是卫生院的副院长,大小都是个领导了,真要是和老梁家过不去的话,老梁家肯定要低头。
“三子,快去老梁家,把人都给我喊过来。”
陈忠不敢怠慢,立马朝着身后一个中年汉子示意道。
老梁家这件事做的不厚道啊,不管儿媳妇能不能生育,都不能打人啊。
现在人家娘家来人了,指名道姓来找,怪谁?
“陈大叔不要大惊小怪,我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不碍事。”
“现在重要的是诊病,村民都通知了吗?有没有过来的?”
江飞见陈忠这么做并没有阻止,只是等那个叫三子的中年汉子离开之后,这才假模假式的开口。
信你个鬼,你个小滑头,一看就是个心眼多的。
陈忠心里面腹诽一句,脸上却是笑着道:“有的有的,这两个都是村民,过来看病的。”
说着,他指了指站在屋里面角落的两个村民汉子,大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去看病啊。”
…
关山村东头,老梁家。
两间平房,有些老旧,日子过的一般。
东屋内,烟雾缭绕。
老大江阳带着妹子回来了,他是坐在炕中间,江燕坐在炕边。
妹夫梁海天老脸通红,时不时盯着江燕,眼中有悔意,又不敢上前认错。
梁平生五十岁上下,抽着旱烟,盘腿坐在炕上不开口。
江燕的婆婆王桂兰也是一脸的横刀肉,长的就不是个好说话的女人。
“咋的?来找茬?我说老江家大小子,你妹子生不出孩子,还怪俺们老梁家?”
王桂兰不是好气的开口,语气很冷也很刻薄。
江阳板着脸,敲了敲炕沿边说道:“王大姨,按理来说这些话不该我说,但我妹子没毛病,这事怎么能怪我们头上?”
“这是海天的问题!”
他知道老三的诊断结果,所以毫不客气的说了出来。
王桂兰一听到江阳污蔑自己儿子有毛病,登时蹿了起来,站在炕上大喊:“俺儿子壮的跟牛犊子似的,能有啥问题?”
“就是你们老江家问题,你们的种不好,看你家老三病秧子,都快死了吧?”
“你也没结婚吧?打一辈子光棍?”
“你爹肺子不好,你娘中风,你们一家人都是病秧子。”
有些话不该说的这么过分,可是王桂兰却把话越说越过分,已经上升到了要动手的节奏。
果然,江阳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瞪着王桂兰:“你再说一句?”
“就说你家,咋地?”
“一家子都是病秧子,种子不好,怪谁?”
“还有你爷爷,失踪这么多年了,怕不是犯法被毙了吧?”
王桂兰双手叉腰的破口大骂,丝毫不肯退让。
“老子打你!”
江阳心中一团怒火憋着,抄起地上的扫把就要抡过去。
被江燕和梁海天死死的拦住。
在这个闹剧时分,火气味道最足的时候。
外门被人推开了。
“老梁家,去村里面,村支书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