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欧阳深一进会议室，与会者便感觉到如入冰窟，连带着莫烟也觉得此行绝不简单。

“是…是这样的总裁，公司目前运营的现金流开始出现负值，我们的投资商好像开始对我们的财务状况失去信心了，股票价格也由150元跌到20元，再这么下去，可能只有出售我们下面的子公司才能满足目前现金的需要。”执行总监陆蒙犹豫着将公司这一现状告诉欧阳深，即使冒着可能被解雇的风险。

“我要听原因，而不是结果。”欧阳深不多说一句废话。

“这，这个，暂时不清楚。”陆蒙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问题都没调查清楚就贸贸然叫总裁过来，他不被炒谁会被炒，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欧阳深热切的注视是这么一件如坐针毡的事情。

莫烟看到欧阳深紧皱着的眉头和太阳穴隐约凸起的青筋，感受到哥哥正在压抑着的怒气，便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他的手，欧阳深感受到一股冰凉覆上他的手背，转头就看见莫烟正看着自己，似乎是给予了他鼓励一般的微笑，欧阳深刚熊熊燃起的怒火瞬间被熄灭了一大半。

“陆总监，我记得在去年的年度会议上，你亲口对着欧阳董事长说，你的公司已经做好充分准备，还说一个新的成功时代就要来临，你最后还预测今年的收益将达到5-10个百分点。当时我们的投资者对你这番话可谓是信心满满，公司的股价也因此一路飙升，如今公司的财务情况出了问题，你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你不觉得这说不过去吗？”说话的是莫烟，当初她还在国外的分公司实习的时候，正好出席了集团的跨国年度会议，虽然只是作为一名会议记录的小助理，但她依然记得陆蒙当时夸夸其谈的可笑模样，当时就觉得，如果把公司交到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人手里一定会酿成祸害，而今天想不到这么快就当真了，莫烟内心不禁有些愤愤然，但她表面保持着冷静的态度，语气却不忘对陆蒙讥讽一番。

陆蒙突然被一个看起来不过24，25岁的女娃当众质问自己，内心难免有些不快：“请问你是谁？”其他与会者也终于留意到莫烟的存在，刚才大家都迫于欧阳深的气势不敢直视，没留意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这会女孩居然发声责备陆总监，让所有人都感到好奇。

“她是我的助理莫烟，日后将会协助我管理公司的事宜。”欧阳深虽然对莫烟突然强出头感到不合适，但听了她的一番话，欧阳深对她立刻有了新的认识，他的烟儿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打算看她怎么处理这一次的问题。

“陆总监，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莫烟不依不饶。

“莫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似乎觉得我该为这次问题负主要责任？”陆总监并不打算正面回答这个小女娃的问题，虽然她看起来年轻漂亮，但在职场上，她还是一根嫩草，他打算好好教教她怎么尊重人。

“我可没这么说，但是既然当初你夸下海口，现如今公司出现这样的危机，你非但没有觉得自己有责任，更没有去调研公司的问题症结所在，便叫总裁过来这边陪你浪费时间，你是觉得总裁是那种时时刻刻都会盯着你们，一有问题就过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的人物吗？”莫烟一口气给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