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中气氛沉重,等待中阳君熊保决断。
熊保闻言,语气低沉道:“谁可为使?”
大帐中营将皆低头不语,谁也不愿意接这个事,吃力不讨好。
左史昭化见状,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拱手行礼道:“我愿为使,与吴议和,保全安然我军退回楚国。”
“危难之际出忠良啊,其他人退下,左史留下与我和令尹大人共同商议议和之事!”熊保闻言叹息。
夜幕降临宣石城,一切安排妥当的吴王乘来到刚刚接受医家医者治疗的姬少易处,只见姬少易全身包裹着白布,白布上有血迹印出,像是一个红白色相间木乃伊。
正在休息的姬少易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来人是祖父吴王,挣扎着起身想要施礼,却被阻止。
“少易,你有伤在身,不必拘礼!”吴王乘道。
“祖父,孙儿与父不辱使命,死守宣石城十日,若非祖父及时领兵赶到,孙儿恐怕已经战死宣石城了,宣石城落入敌手了!”
姬少易抓着吴王的手激动道。
“少易,你好好修养身体,剩下的交给祖父吧,医者说你重创七处,轻伤不计其数,能活下来是天意眷顾了!”
吴王拍拍姬少易手背道,心中一阵感叹,还是自家孙子征战出死力啊,五万将士守城若是自己不前来就真的战到一兵一卒了。
有孙如此,君复何求。
“天意眷顾”姬少易闻之心中不屑,如不是自身白莲无时无刻流转异种能量到四肢百骸,恢复伤口和生命本源,换成他人早死十回了。
“祖父,不知接下来如何对战楚军?”姬少易问道。
吴王乘思索片刻后,回到:“楚军粮草已经走到尽头了,该使用你的逼降之策了!”
“待楚使来议和便提出扣押前军士卒为奴三年之事,离间前军与王室军队之间关系,再以楚乐和粮食诱惑楚卒,逼降楚军!”
“祖父高见!待楚使到来我想见上一见.我这伤看着恐怖,明日医者白布一拆只需养着,不影响我坐着一时半会,请祖父成全!”
姬少易恳求道,此战如此之久自己又付出甚多,想走到最后一程,不留遗憾。脸上满是哀求之色,像是孙子哀求爷爷。
“好!依你!”吴王见此无法,只得同意。
翌日,清晨,宣石城大厅。
吴王看着台阶下楚营派来的使者昭化,脸上露出自得笑容:“尔等楚军是来议和的还是来投降的啊!”
昭化闻言面色不改,不卑不亢道:“吴军固然此战上占据优势,但我军还可一战,若是吴王不答应议和,就不怕徒增伤亡吗!”
“再者,我大楚霸主之国,土地广袤,人口众多,锐士数百万,战车数万!大楚伤亡的起,吴国能否!”
此言一出,大厅两侧吴将勃然大怒,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烹杀。
“楚使,你是在威胁我王吗!”姬少易端坐在垫席上闻言语气森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