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月光照亮在疲惫的楚卒脸上,经历了一日又一日的攻坚壁垒坞堡后。
楚军将士们陆续回营,抱着怀里的兵器,检查着自己伤势,脸色疲惫不以,毫无初战时锐气。
距离上次大帐决议之后,已经过了七日,这七日楚军前军将士不停的攻坚拔壁垒坞堡,已经攻破吴军十七座。
吴军损失两万余精锐士卒,而楚军在攻城器械的帮助下也损失五万余将士。
前军三十万将士连续七日猛攻搏命,心神和体力损耗甚大。
此时刚是饭点,一众疲惫的将士坐在火堆旁,等待伙夫的军粮,恢复着白日高度紧张的精神和体力。
一个胳膊包裹着白布的楚卒忍不住叹息道:“吴军壁垒坞堡还有大半未曾拔除,在这样每日的攻坚拔锐,铁人也熬不住啊!”
“吴卒就和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险要的壁垒坞堡中,占据有力地形与我们作战,我们战起来太吃亏!”
“我军主力乃战车军阵之兵,旷野上攻坚拔锐所向披靡,而吴国水网密布,山丘高坡森林遍地短兵相接是其长处啊!这攻城拔寨非我军所长,将军这是以我军短处冲击敌军长处啊!”
“谁说不是,还有我前军损失惨重,日日征战已成疲军,王室大军却日日休息观战像大爷一般,天天还指手画脚的,看起来就来气!”
一名消瘦的楚卒接着愤恨的说道,将手中木棍投入火堆,溅起阵阵火花。
“大家小点声,慎言!”另一名士卒看着四周一圈,随即再次开口道:“你们这般谈论将军决策,激化两军矛盾,岂非动摇军心!这可是死罪!”
刚说话的消失楚军心虚的瞟向旁边一眼,见无别队士卒,又哼了一声道:“照我说,这丈这样打下午,即使我们攻到了鸠兹城,我们大多也死在了这途中,更不用说攻破鸠兹城打破吴都,回楚国受赏了!”
众士卒闻言一阵沉默,前军将士此时心中大多都有此想法了,只是迫于军法无人敢言。
若非迫于无奈,谁愿意战死他乡,王室精锐大军此时是他们对胜利的寄托。
眼下的拔除壁垒坞堡之战难分难解,看起来楚军是进攻的一方,占据主动权,但通过战损而言楚军是大败的,损失惨重却没有得到丝毫实质性的收获。
夜深人静之后,进入了后半夜,楚卒将士因为疲倦进入了深度睡眠,有的将士打着震天响的葫芦,四周将士亦无反应。
“踏踏踏!”
“杀!”
楚营大帐巡逻的士卒忽然从外面响来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和喊杀声,脸色大变,立刻大喝:“敌袭!”
“立即集合御敌!”
“快!披甲持锐!”
楚营众多巡逻兵大喊起来,惊动的各营将,被惊醒的楚卒一时脑中还在发懵,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杀!烧掉楚军粮草辎重!”
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彻底惊醒了楚军,余祭带着五万铁骑冲入楚军大营,沿途阻挡得楚卒皆被杀死。
身先士卒的余祭十分勇猛,战马一往无前,手持长戈先天罡气爆发左右两侧的楚卒往往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战于马边,四肢乱飞,气绝身亡。
余祭带领着五万铁骑也不恋战,一路看准楚军放置粮草的仓库而去,楚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有效的结阵阻挡。
“快!私兵部曲上前阻挡!”
被惊醒的令尹子重连忙穿甲拔剑出鞘,命令精锐私兵部曲上前阻挡,又召集四周楚卒结阵上前阻挡。
但此时阻挡已晚,余祭率领的骑兵将士不杀敌只是不由分说的将手中的扔到粮仓中,刹那间,粮仓浓烟滚滚冲天而起,火苗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