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剑奴右手握上了背后剑柄,拔出一柄泛着浅金色光泽的长剑,一言不发地冲了上去。
“吃我一刀。”有一个汉子脾气火爆,眼见剑奴攻来,一柄弯刀便朝着后者的喉咙割去。
剑奴似乎对这汉子的攻势毫不在意,直到刀口夹杂的劲风已经呼啸至胸前,才忽然一个冲击,堪堪躲过这劈山斩岳的一刀,随即长剑一扬,与汉子发生一个错位。
为首的那个大汉见此瞳孔登时一凝,在他的视线里,剑奴的剑身在极端的瞬间抹过汉子的喉咙,以至后者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剑,太快了!
“一起上!”眼看到汉子尸首无声地跌倒,大汉不由怒喝道,于是剩下的十来个人围成扇形一步步逼近剑奴。剑奴此时双眼中依然满是淡漠,而走上前去的步伐也不曾停歇。两方只差一丈距离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喝一声扑了上去,其余诸人便将剑奴团团围住,自四面八方袭来,这其中那个为首的壮汉手中长刀附有真气,显然凝气已成,是以威势也是最大,一个‘力劈山头’跳劈至半空,忽而分化三重刀影,笼罩住剑奴的头部。
剑奴此时运气长剑,剑鸣铮铮不断,一缕缕真气便被荡开,他猛地旋转周身,自此剑光起舞,漫天剑花随即洒出,“硁硁”之声传出,但凡是被他击中的长刀,均应声而断,同时,这些汉子都吃不住刀剑相击时候带来的沛然力道,纷纷被击退出去,只剩下凝气境界的大汉尚能凭借真气之威与剑奴对上几招。
但是,也仅此而已。
“铮——!”见眼前只剩下一人,剑奴长剑攻势陡然加快,便在大汉惊骇的目光中,剑起雄浑之势,而有利箭之速,一道自下而上起的撩剑在舞出半个弧度的时候忽而分成数十道细小的剑气横空,同时中间的那柄剑体包裹着实质剑身,冷冷地刺了过来。
“砰!”一声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无边气浪吹散,打斗中央,一只黑木直棍棍头正死死地抵着剑奴的长剑,持棍者一身黑色劲装,络腮胡,小眼睛,大约四十的岁数,脸上带着三分怒意,望着剑奴。在他身后,是惊魂未定的大汉和几个肌肉虬起,眼含精光的持刀好手。
“多谢堂主。”大汉后背惊起一身冷汗,就见堂主挥了挥手,然后对着剑奴沉声说道:“浏阳县有朋友这般身手的据我所知不超过五个,如此看来,朋友也是外来之人。难不成你与那帮会客厅的人皇……的人是一伙的,他们只是幌子,而这刑房内的才是尔等想要的?”
剑奴一言不发,好似默认。
“副帮主果然神机妙算,早就知道有人会来刑房闹事,所以才调我来此镇守。”黑衣堂主冷冷一笑,长棍中荡出一股蓬勃的气势,将剑奴震退数步,然后挑衅般地对着后者勾了勾手:“既然这样,就让我见识见识朋友的手段,阳浊之境,好久没杀过这等高手了。”
他目光之中流露出些许兴奋,死死地盯着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