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风浪不小,但远没有原随风,心中的大浪滔天。
他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出行,竟然会遇到这种,在江湖之中,久负盛名的前辈。
东邪黄药师,在他的记忆之中,他似乎并没有拿得出手的绝技,但是他那武功的一招一式,却都有他亲自创造。
即便是这样,他却依旧,能够站稳五绝之一的位置,足以说明其恐怖。
在这条船上,缘随风和黄药师的话不多也不少,只是一见如故,所以感觉格外的友好。
因而,当黄药师看到原随风的腰间,也挎着一杆竹箫之时。
黄药师有些惊讶的问道:“小友你也精通音律之道?”
原随风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喜欢罢了。”
“吹奏一曲如何?”黄药师提议。
不过原随风依旧摇头:“前辈,我吹洞箫时,大多时候,都是心中有些许的郁结情绪,如此,他会偶尔吹奏一曲,抒发一下心中的烦闷。”
“可如今,和前辈相识,心中已经尽是欢喜,在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吹奏?”
“哦?这样嘛?”黄药师听到原随风解释心中有些了然。
箫在不同的人手中,自然蕴含着不同的意义,对黄药师而言,箫是武器,也是平常寻欢作乐,以及疏解苦味心情的乐器。
但是这对于原随风而言,却有些不是那么相似。
在原随风看来,既然有些东西无法诉说出来,那么选择音律,就是他最好的抒发办法。
如果真的要他勉强的去做一些比较欢快的曲子,或许他也能吹得出来,但其中的意境定然是一塌糊涂。
因此,为了心中的这些许坚持,原随风最终还是拒绝。
这被黄药师看在眼里,他笑着说道:“你可知,这全天下有多少人希望我指点一二?”
“自然知晓。”原随风低眉。
“那你又可知,如果你刚刚吹奏一曲,就能或许得到我的些许指点。”
原随风淡淡地笑了笑:“若是前辈听完我吹的曲子,或许前辈会认为,我们两个相识便是错误,又岂会继续指点?”
听到这句话后,黄药师哈哈大笑。
他既号东邪,那就自然证明,他的平时行事,和正派人物定然有所不同。
也正如原随风所说,如果说原随风吹的曲子当时让他感觉到一塌糊涂的话,或许黄药师大概率会甩袖而去,因为,那会儿原随风吹的曲子,在他的耳中,根本就是狗屁不是。
不过,恰恰因为原随风这个行为,此时的黄药师却格外的高兴。
他此生为人处事,不按常理出牌,因而被冠以东邪之号。
那之后,他也遇到了太多的人,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后,尽全力的表现自己,只为得到自己些许的指点。
可如今的原随风,凭借二人如此短暂的相处,黄药师也看到了些许的相似。
加上二者一见如故,如今的黄药师可谓心情爽朗至极。
手持玉箫便直接开口:“小子看好了。”
慢慢的,随着箫声响起,船上的嘈杂声迅速安静了下来。
而且随着箫声传荡,原随风只觉得喋喋海浪传来,大海波涛的咆哮之声不绝于耳,箫声情致飘忽,缠绵宛转。
这一刻,身在此条船上的众人们心脏正在快速的跳动,仿佛这有什么东西牵着他们。
这一刻,那“大名鼎鼎”的江湖人士,忍不住手舞足蹈,甚至胡乱抓搔头脸,难以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