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食死徒可以说是斯来特林的特产了，黑魔王手下每一位丧心病狂的黑巫师几乎都出自“蛇院”，从这个角度来说，尹索还真是不合群的“蛇”。

这是邓布利多第二次摇头了：“汤姆，斯来特林是在你的带领下走偏的，格林先生只不过让它回到正轨上来。”

“你似乎忘记了，斯来特林从来都是霍格沃茨的一部分。”邓布利多看着这位身上再看不到当初一点影子的学生，“而且你几乎毁了斯来特林的特质——野心。”

“孩子，你差点把这个词变成了一个完全意义上的贬义词。”

“不计性命，只为利益成了这个词语的注解。”老巫师从宽大的巫师袍下探出手来，接骨木魔杖已然紧握。

伏地魔是他的学生，也是必须要重视的对手。

空气中突然冒出尹索的影子：“确切地说，是不计他人性命，只为自己利益。”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野心不应该是这样来解释的，霍格沃茨没有拒绝斯来特林的学生，也从不拒绝合适的野心。”

“学会更加强大的魔法，获得更高的地位，甚至……追求长生不死，这些都是美好的野心，但不应该用伤害别人的方式去实现——汤姆，霍格沃茨鼓励的是通过成为更好的人去达成自己的野心。”

伏地魔对邓布利多的话置若罔闻，事实上当尹索现身之后，这位黑魔王先生赤红的双目就牢牢锁定当世最年轻的大法师，嗯，在安娜·门罗成为大法师之后，最年轻的大法师头衔应该加上之一了？

“嘶——”伏地魔都没有反应过来，在情绪极度激动的时候脱口而出的竟是蛇老腔。

不同于伏地魔的气急败坏，尹索的脸上依旧是招牌式的微笑：“汤姆学长，要不你切换一下语言再和我说话，毕竟不是每个麻瓜孤儿院出身的巫师都有你这样的天赋。”

伏地魔咬牙切齿：“我的……纳吉尼呢？”

“虽然我常常认为穆迪有些想法过于极端，但是也不无道理——对待食死徒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哪里发现就在哪里杀死，在路上遇到就把他们杀死在路边，在厕所遇到就把他们溺死在马桶里——你那个滑不熘秋的伙伴，当然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黑色的浓液从伏地魔赤红的双眼下淌了下来，这具魔法虚体并没有被设计出流泪的功能——堂堂黑魔王怎么可能认为自己需要这种弱者的情感呢？

虽然魂器制作完成之后，与本体的联系便不再密切，不然伏地魔在复活之后也不会察觉不到卢修斯·马尔福把自己的日记本给祸祸了，但原属于同一个灵魂的碎片之间是有感应的，当距离足够近的时候，伏地魔能够感受到魂器的回应——然而现在，自己确实感受不到纳吉尼的存在了。

看着七窍都流出恶心浓液的伏地魔，尹索摆了摆手：“不要那么激动，汤姆学长，虽然霍格沃茨允许学生携带宠物，但冷血动物里只能是蟾蜍不能是蛇呀，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清理工作。”

伏地魔的灵魂彻骨寒冷：“仇恨死亡有错吗？”

为什么你们都要摧毁我永生的希望。

“仇恨死亡有错吗？”尹索收敛了脸上的笑，不悲不喜道，“但你也不热爱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