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说完,与苏落擦肩而过,嗤笑鄙夷间,上了台阶,推门进了陈珩的屋,转眼里面传来顾瑶娇滴滴的声音,“表哥,我想去别院看梅花,姑母说今儿夜里必定下雪,明儿在别院赏梅好不好。”
苏落没有听到陈珩的回答,却听到顾瑶一阵欢笑,“我就知道表哥最好了。”
喉咙忽然更的生疼,鼻子根酸的眼泪直往外冒,苏落朝后踉跄了半步,仰头冲着灰扑扑的天眨了眨眼,将那要汹涌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
“你记着,你是我的未婚妻,日后谁若敢欺负你,只管告诉我!”
苏落跌跌撞撞往自己的院子里走,耳边脑海都是五年前的那一幕。
她初来乍到被侯府的小主子们欺负,是陈珩挡在了她面前,狠狠的教训了一番那些人,他训斥完人,回头垂眼和她说这样的话,将她那条被抢走的项链塞回她的手里。
原来......只有她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了。
强扭的瓜不甜,不甜便......罢了。
从陈珩的院子到苏落自己的小院,一路走回去,被西北风吹着,苏落让吹了个彻头彻尾的清醒。
五岁的苏子慕发着高烧,额头上盖着帕子,昏睡在床榻上,一张脸让烧的通红。
苏落推门进来,守在苏子慕跟前的婢女春杏立刻起身迎过去,“世子爷怎么说?”
苏落攥着手指,嘴角扯了一点笑,摇了摇头。
春杏瞪大了眼,“世子爷不肯答应?还为着昨天的事生气呢?小姐没有解释一下吗?那项链是小姐至关重要的东西,顾小姐平白无故将那项链毁了,小姐难道还不能发火了?”
苏落没同春杏说,她连陈珩的面都没见到。
在今天之前,她还恼恨顾瑶毁了她的项链,其实不过是条再普通不过的链子,之所以贵重也是那项链是当年陈珩给她抢回来的,在她这里意义不同。
昨儿顾瑶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忽然将那项链从她脖子上一把扯了下来,摔在地上踩了两脚。
她气不过,扬手给了顾瑶一巴掌。
顾瑶哭着告状到了陈珩面前。
她也委屈,她想要解释,也解释了,说那项链贵重,但陈珩皱着眉,沉着脸,看着她,满面的不耐烦,“不过一条项链,再贵重也不能打人,婚事我已经同你说过,我会处理,你闹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是啊。
闹什么呢!
既是强扭的瓜不甜,她不扭就是了。
“你替我去一趟夫人那里,就说感谢夫人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我本该亲自去辞别的,只是子慕病的实在厉害,我怕过去了给夫人带了病气。”
春杏一脸震惊,“小姐?”
苏落拉了春杏的手,“你伺候我和子慕五年,这份情我心里记着,只是一来你的卖身契在侯府,二来你跟着我和子慕离开多半也要吃苦。”
不等苏落说完,春杏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就落,她拼命摇头,“小姐,世子爷心里有你的,奴婢再去求求世子爷。”
苏落抬手给春杏抹掉眼泪,“当是替我再做最后一件事了,我若是亲自过去,夫人未必想看见我,何必闹得两厢不快,你过去了,话带到了,她也就知道我的意思,自然也会给你另做安排。”
ps:男二陈珩上场,姐妹们,可以开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