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说，他的第一步是收购于氏。

唐瑞将他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一点也不敢遗漏。

她从vip病房出来，就去找了周清清，她最想看到的，是她的安然无恙。

果然，顾言还是守信用的。

周清清还活着。

当她看到她时，眼泪都出来，两姐妹互相抱住，周清清吼道：“顾言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啊，他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不谈他了好吗？我们回家吧！”

唐瑞擦掉周清清脸颊上的泪水，对她微微一笑：“他影响不了我们，不是么！”

“说的也对，”要是说，以前她对他还有一丁点好感的话，那么，经过这件事后，她连一丁点也不剩了。

一个如恶魔一般的怪人。

根本就不值得被爱。

他们刚要从病房出来，就又碰上了顾言，唐瑞下意识地抓紧了周清清的手臂，周清清也感觉到了唐瑞的恐惧。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唐瑞，竟然会对顾言发悚，周清清拍拍她的手，给了她力量，她抬了抬下巴，仿佛是在示威，她周清清好歹也是军人家庭出身的，她就没怕过谁，当然，除了昨晚那刺激的一幕。

顾言看到唐瑞和周清清，好看的脸颊就胀红了，他笑道：“学姐，你们怎么会在这？”

周清清和唐瑞面面相觑，这顾言是不是脑子坏了，不是他把她们带到了这里吗？怎么会这样问呢。

顾言看向唐瑞，害羞的低下了头：“唐瑞学姐，你也在啊，我都想告诉你，我也考上了a校，以后，我们经常能在学校见面了。”

唐瑞目光迅速从他的脸上略过，这个顾言和上午的顾言虽然有着同样的长相，却神情不同，他穿的衣服也过于平凡，简单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已经罩在眉间的刘海，显得格外的温和。

“顾言？”

周清清想确定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是昨天的顾言。

顾言点头，温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你们怎么了？好像很怕我似的。”

“你真的是顾言？”

顾言笑道：“如假包换。”

“我的天啊，瑞瑞，我们是不是撞鬼了。”

周清清走到顾言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彻彻底底地把他看了一圈，然后愣住了，“瑞瑞，他确实是顾言啊。”

唐瑞注视着他，许久，她拉了拉周清清，礼貌而又客气地对顾言说：“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我送你们。”

“不用不用。”周清清这会儿学聪明了，怎么也不让顾言送了，就他那个车技，她可不想再冒险了，毕竟，生命只有一次，没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顾言也没有再继续接她们这个话题了。

而是，盯着唐瑞看了许久。

顾言：“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两位了，我先走了。”

周清清朝他挥手：“拜拜。”

然后在顾言转身的那一刻，唐瑞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阴郁。

唐瑞知道，他还是那个顾言，只是装得很像曾经的顾言而已。

周清清看顾言走了，压住心上的那一口气终于松了，她盯着唐瑞，眼睛一眨都不眨：“瑞瑞，这顾言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啊，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却有着不同性格。”

“你听说过双重人格吗？”

“你别吓我。”周清清想了一下，眼睛瞪得贼大，“你是说，顾言精神分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