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主公据城而守,又得吕布之助,当不致再败。
因此,我有意请命为使者,代主公去益州一行,向天子奏明此事,想来朝廷必会下诏,勒令曹操退兵。
如此双管齐下,无论胜负,主公皆可保豫州不失。”
豫州已被张杨视作囊中之物,若非迫不得已,岂愿舍弃?
闻得董昭之言,张杨顿时意动,便派董昭去江州寻朝廷作主,期冀蔡瑜能派兵前来助阵,将曹操逐出豫州。
董昭接令,唯恐张杨反口,疾驰半日,方才缓行稍歇,其回望汝南,叹道:
“张杨之败已成定局。
我虽早便有意投效曹兖州,却偏在张杨帐下与其为敌,反叛投敌之事,君子不可为之,非我所愿也。
也罢,既天意如此,我只好投奔蔡子珪,只望其人如其名,确为良主。”
益州,江州。
蔡瑜收到下邳之消息,令人召陈登来见。
且说,当日陈登奉吕布之命来益州为其请封。
待陈登抵至江州,却与蔡瑜痛陈吕布之罪,请求蔡瑜设法将其除去。
陈登所言蔡瑜自是知晓,故并未多言。
于蔡瑜心中,吕布之事为小,其对陈登更为看重。
蔡瑜知陈登有大才,遂竭力留其于益州效命。
无奈陈登牵挂家中老父,婉言谢绝蔡瑜好意。
蔡瑜见此,不好强求,遂命陈登为彭城国相,放其归去。
岂知,便在陈登将走之时,忽觉身有不适,其至江州数日,已听闻大医院中尽是良医,遂去院中寻名医诊治。
其时,恰逢华佗并未出行,遂为其诊断。
华佗见陈登面色赤红,为其搭脉罢,问道:“平日皆有哪些不适之处?”
陈登答道:“时常心绪烦躁,不得安宁。”
华佗又细问道:“可有食不净之物?”
“未曾。”
“平日除五谷、禽畜之外可有喜食之物?”
“我生平喜食鱼脍。”
华佗闻言,笑道:“此为病从口入也。”
遂为陈登开方,待其饮罢汤药,又叫人拿来大盆,并嘱咐陈登,若欲呕吐不必强忍。
过不多久,只见陈登面色一变,呕入盆中,所吐之物竟为一蓬蓬赤色小虫,陈登见此,更觉恶心,连吐不止。
其后三日,陈登遵华佗医嘱,每日饮药,饮罢不久便呕,直至再无小虫方止。
华佗对其说道:“此病皆因食鱼脍所致,日后不得复食此物。待休养三载之后,我再为你开方,才能痊愈。”
陈登虽欲早归,因大病初愈,又连呕三日,颇为伤身,只得暂留江州,待稍作恢复,再行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