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是什么酒,太难喝了!”
薛诚愤怒地吐出一摊液体,抱怨道:“自从被举报之后,我们的财源断了,日子也越来越难熬。”
“以前都是雪山涎,浓烈的口感中带着一丝清凉,那才叫滋味,现在算怎么回事,居然喝他娘的烧酒!”
白二胜看了一眼地上的酒渍,这一口酒就要一钱银子,因为这是金玉楼最上等的烧酒,虽然没有雪山涎贵,但也是难得的好酒。
但他不但没有出言相劝,反而顺着薛诚的话道:“管事大人,您说的太对了,那家伙必须得狠狠地教训。”
“他上次揍了我,让我差点变成太监,他明知道我是您的人还这么做,这明显在打您的脸啊!”
“算了,不提这件事,晦气!”薛诚挥了挥手道:“那家伙已经突破了,同为整劲小成,我奈何不了他。”
“对了,听说有一位新来的打手,他是什么情况?”
白二胜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想问对方是不是又是一个刺头。
他谄媚道:“您放心,我都打听过了,这人是外来户,没有根基,您可以像搓面团似的,想怎么把他揉扁搓圆都行。”
薛诚眉头一挑道:“不对吧,酒楼打手可是一个好差事,吃喝不愁事情还少,他没有关系是怎么拿到的?”
“听说是袁大人偶然看中了他一眼,但仅有一眼之缘,不成气候。”
白二胜答道。
“行,那我就好好地拿捏他一下!”
薛诚冷笑道:“上一任走了,这股气就撒在他身上,谁让他倒霉呢!”
正在这时。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有人通报道:“薛管事,白大人,那位新来的武者老爷到了。”
薛诚和白二胜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道:“得,这倒霉蛋来了!”
……
见面的地方是一间包厢,就是薛诚和白二胜喝酒的地方。
两人都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而是由一个小厮把韩成带上来了。
初一见面,韩成便很不喜欢。
这两人用阴冷的目光看着他,眼神很是冒犯,仿佛将他看成一个猎物,这令韩成直皱眉。
另外,包厢里只有两张椅子。
薛诚坐在主位上,白二胜坐在另一张矮一些的椅子上,但唯独没有给韩成留个位置。
“你就是韩成?”薛诚用高高在上的语气问道。
“在下就是,见过薛管事。”尽管不爽,但韩成还是礼貌地答道。
“听说你很勇啊,冒险找到了血衣盗,还让袁大人高看一眼?”
薛诚不咸不淡地说道。
“不敢,侥幸而已。”韩成表现得很谦虚。
他不想让薛诚惦记上,尤其是在前任履历很辉煌的前提下。
但这时白二胜突然用公鸭嗓说道:“知道就好,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走了狗屎运。”
“我用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一句:老实做人,踏实做事,千万不要自矜自傲,懂吗?”
“……”
韩成只想说一句,去你丫的!
有些人总喜欢告诉你,要遵守规则,要老实懂事,然后他在规则里把你玩死。
大家都老实了,他才能去欺负人啊!
但韩成可是蓝星人,他才不会接受这种精神PUA呢。
“你怎么不说话?算了,看你长相木讷,不善言辞,我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白二胜先是皱眉,然后又松开了,转而道:
“金玉楼至少要有一名武者坐镇,白天晚上皆是如此,但薛大人是管事,郑方跟大管事有关系,所以只能由你和我干活。”
“以后我负责白天,你负责晚上,听清楚了吗?”
这压根不是询问,而是用命令式的口吻直接通知他。
呼~~
韩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眼神逐渐锐利起来。
“本来想忍让一些的,我尽量减少存在感,咱们大家和谐共处,但你连乌龟壳都要砸掉,我想缩头都没地方,那就是没得谈咯!”
念罢。
韩成突然冷笑道:“白二胜,我也是整劲初期,你凭什么跟我拿腔拿调?”
“白天黑夜,轮着来,老子不是你爹,没空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