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韩成正在站桩,范昌明突然找上了他并且说道:
“大消息,周家被血衣盗灭门了。”
“楚云也在里面,他加入了血衣盗,据说如果没有楚云带路,血衣盗不会这么轻易得手。”
“他不是被废掉了吗?”韩成诧异道。
“有一种药膏名叫玉髓续骨膏,它可以治好楚云的残废,而且它还是周家宾客的贺礼。”
范昌明答道。
“周升龙怎么样了?”韩成追问道。
“他被凌迟了十八刀,死状极其凄惨,是楚云亲自动的手。”
范昌明感慨道:“我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报应,只能说人生无常。”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幸灾乐祸道:“对了,吴朋也死了,但我没打听清楚他的消息,毕竟只是一个小人物,没什么人在乎。”
“但可以确定的是吴朋确实死了。”
“这家伙不久前才在我面前炫耀,说他可以参加什么上等人的宴会,结果却被殃及池鱼而死,真是大快人心!”
韩成错愕道:“这么说,只剩下咱们两个了?那以后站桩地方就宽敞了。”
“你这思路真是清奇,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讨论周升龙和楚云的恩怨情仇吗?”
范昌明先是吐槽两句,然后点头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在贺师重新收徒之前,这里的地盘都是咱们兄弟的,你想要多宽敞都行。”
接着两人探讨了一下这次事情,最终得出一致结论:
如果楚云不那么狂傲,如果周升龙心胸宽广一点,这件惨案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结尾的时候,范昌明突然问道:“对了,韩成,你说楚云会不会记恨上你?”
“我记得当时就是因为你给周升龙让路,但楚云却看不惯,所以爆发了冲突,楚云现在的行事风格变得非常偏激,这从他勾结血衣盗便能看出来,我担心他会迁怒于你。”
韩成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看。
他第一时间想起了不久前楚云沦落为乞丐,满腔怨念与仇恨的样子,尤其是那双充满暴戾的眼睛,令他记忆犹新。
韩成脸色凝重地答道:“放心,我会注意的。”
不久后。
衙门的人突然闯了进来,韩成对此早有预料,他们是来找贺炳炎问话的。
楚云和周升龙都是贺炳炎的徒弟,于情于理贺炳炎都应该被盘问一番。
但是贺炳炎肯定很糟心,他授徒传艺这么多年,恐怕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反正韩成远远地看了两眼,贺师一直愁眉不展,仿佛死了儿子一样。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贺炳炎没有去周府参加周升龙的武者宴,否则很可能会死在血衣盗的手上,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韩成……
好像也不会怎么样,因为他马上就能突破了。
“影响不到我?哦,那没事了。”韩成在心里嘀咕道。
另外,李栋也在衙门的人里面,但他和韩成对视了一眼便移开目光,然后两人都默契地装作没看见对方,
……
黄昏时分。
楚云回到家中,吃过晚饭后来到平时练功的后院。
“楚云?李栋?”
“我只是想好好地练武,但奈何总有人让我提心吊胆,既然如此我只好想办法自保了。”
“不能再拖了,今天就突破吧!”
韩成取出两碗养元汤,淡绿色的药液在碗里摇曳,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
颜色很像草汁儿,但味道不错,反正韩成很喜欢。
“我的桩功即将入门了,现在能坚持五十九分钟,很快就能站满一个小时。”
“但这个时间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但我希望他必须是现在,所以我只能用养元汤的药力强行冲关。”
咕咚!咕咚!
韩成接连吞下了两碗药汤,然后开始站桩。
养元汤的药力很温和,但它释放出来的能量太大了,所以韩成感觉腹部很膨胀,有一种吃撑的感觉。
所幸的是他正在站桩。
韩成通过站桩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然后养元汤给他补充能量,以此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十分钟。
半小时。
一个小时。
韩成突然进入了内视的状态,然后他看到了血红的肌肉群,那一块块肌肉都蕴含无尽力量,但它们现在都是松弛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