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玉坐在会客厅之中,想起父亲的密信,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淮国王宫之中,掌印太监王詹进喜正恭敬的向淮王汇报寿阳县主一案,此时淮王本应在闭关之中,此时却在聆听掌印太监、东厂督主詹进喜的密报。
淮王站在阴影之中,听完詹进喜的汇报之后,半天没有声音。
詹进喜看没有动静,抬头想看看淮王,却对上了一双无比诡谲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不由得连忙低头。
詹进喜知道,淮王对于武德司已经产生了怀疑,心中暗喜。
这武德司大司命这几年不知所踪,少司命竟敢在陛下闭关期间,投靠监国的二王子,不把自己的东厂放在眼里,这次陛下出关,有你们的好果子吃,自己这次冒着生命危险让陛下出关,总算是赌对了。
淮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阿喜,你说武德司现在是谁的人?”
詹进喜心中一喜,知道今天自己给武德司上的眼药有用了,但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连忙低头说道,“陛下,这武德司当然是陛下的人了,量他们也不敢有二心。只是现在是二王子监国,武德司想必也要听从监国的。”
淮王幽幽一叹“他还有什么不敢,监国期间党同伐异,胡作非为,为了对付老大,竟然不顾自己侄女的名节,他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嘛,竟然还敢染指武德司”
东厂早已调查清楚,寿阳县主的婢女被人收买控制,在其药膳之中加入了**九阳春,姜越的酒中也同样下了**,但姜越那小子不知为何无法行驶,寿阳县主未被破壁,因此刑部和大理寺怀疑其中有猫腻,加上姜越被打昏迷,便未将姜越带走,但不知为何二王子竟然动用了武德司的力量来将姜越抓捕起来。詹进喜服侍淮王多年,深知淮王生性多疑,便冒死将淮王从闭关之中请出来。
这武德司乃是一柄利器,淮王深知其中利害,武德司监视朝臣和边军,掌握了不知道多少隐私,一旦武德司被老二彻底掌握武德司的力量,那朝中的力量就会彻底失衡。
“阿喜,这次你持我密令,从内库之中调拨资源,早些将你那些徒子徒孙培养出来,以后朕有大用”淮王吩咐道,“你这边出面给武德司一点压力,别让姜越这么快就被定罪了,他这边还有用。另外,我出关的消息,任何人不得透露,否则杀无赦”
詹进喜连忙跪下,从淮王手中恭敬地接过密令,“陛下放心,奴婢必定办好此事”。
淮王点了点头,示意詹进喜退下,等到他走后,一道身影从阴影之中走出,单膝跪地。
淮王示意黑衣人起身,淡淡的问道“刚刚阿喜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嘛”
黑衣人起身回到,“陛下,武德司目前还在掌控之中,目前据属下所掌握的情况,只有少司命陈永生投靠了二王子,其他人目前并无异动,情报司对陛下忠心耿耿,多次拒绝向少司命提供特殊情报”
淮王听到黑衣人的汇报,心中松了一口气,自从六年前大司命不告而别去寻找所谓的紫薇降世之人,这武德司越来越不行了,不仅几次出现失误,这次还跟监国混在一起,虽然现如今只有少司命陈永生一系的人跟老二混在一起,但大司命一日不在,自己也就无法对武德司彻底放心。
老二也十分不安分,自己只是吩咐他办点事情,谁知竟然拿着鸡毛当令箭,染指起武德司来,这是自己所不能容忍的,必须要敲打敲打。
詹进喜这条老狗虽然有着自己的心思,但对自己还算忠心,这东厂还得再继续加大支持。
“大司命现如今有消息吗?”淮王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陛下,影密卫已经调查了半年,但依旧没有大司命的任何消息,请陛下恕罪”黑衣人恭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