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第三个人的声音接入酒德麻衣和苏恩曦的聊天频道,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年纪。
“计划有变,协助目标做掉侍者。”
“...老板你能做个人吗?”
酒德麻衣默默地收回脑袋,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探头王八。还是被驯化的那种,主人让她伸头她就伸头,让她缩她就缩进壳里。
“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嘛”那人轻笑“再说我也不是人呀,你们私下不都说我是魔鬼嘛。”
“不过我觉得那个侍者不一定还活着,就算活着也不一定有战斗力了。”酒德麻衣透过长长的过道看向门外,带着面具的侍者正瘫倒在地上。在他的背后的墙上,直径足有两米的大坑正在迸发灰尘。
“不,他肯定还活着。”男人笃定一般的说道。
似乎是为了响应他的话语,侍者的脑袋像恐怖电影一样猛地歪向一旁,发出剧烈的‘喀嚓’声。而后,他双手撑地站起了身,他的动作相比于踉跄的杜宁来说轻松了很多,如果不是身上已经崩裂的衣物,酒德麻衣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被击中过。
他在原地伫立了足足三秒,而后缓缓向前迈步。不再优雅的步伐略微沉重,他再一次回到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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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开!起开!让我进去!”
“对!对!让我们进去!”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山呼海啸般向前打去,一片一片的扑打在黑衣男人们的身上,他们神情严肃,组成了一道长长的人墙,阻止着面前不知死活的人们。
在他们的的背后,熊熊的火焰正在燃烧,噼里啪啦中交杂着密集的枪声,让有些年纪不小的人一下就回忆起了战场。
一处还算空阔的地面上,五六个摆弄着大型摄影机的人正在紧张的忙碌着,在他们面前,一个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的男人举着一个话筒,正努力的压抑着脸上发现大新闻的欣喜。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东京日报的记者,工号,现在,就在我身后的东京半岛酒店里,有着一名疑似受到生化实验的怪物...”
他的话语被打断了,因为两位老人打断了他们的录制。
其中一名优雅的老人站在了他的面前,海洋般漂亮的瞳孔中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另一边的老人看上去就有些逊色了,甚至有些凄惨。他的脸上满是肿胀,乌青的眼眶恶狠狠的瞪着举着摄像机的人。
几名黑衣男人匆忙地跑了过来,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校长!犬山先生!”
“你们怎么维护的现场?这些摄像机都不管的吗?”犬山贺没好气地说。
黑衣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出一个人来,结结巴巴的解释了一番后,犬山贺才明白原因所在:这些无孔不入的记者数量太过庞大,蛇岐八家的人手还在路上,剩下的都在阻拦记者们进入半岛酒店,分不出太多精力来管摄像机。
“那就把摄像机全部砸掉好了,我来赔。”昂热面无表情的捏碎了记者手中的话筒,向着半岛酒店的方向走去。灼灼的火光照亮了他银白的须发,它们在滚烫的热风中游动着,使昂热看起来就像是某些爆了气的动漫人物。
“怎么能让老师你破费呢。”犬山贺立马跟上。
二人向前行进,若有人仔细观察,会惊讶的发现他们明明步伐很缓慢,每一步却都能迈出常人五步的距离。并且二人每走到一处,都会有黑衣男人为他们撞开人群。很快,他们消失在记者们的视野里。
“八嘎!他们为什么能进去!”有记者怒骂出声“你们果然在骗人,里面一点也不危险!两个半死不活的老东西都能进去,我们为什么不能...”
他的后半截声音小了下来,因为他突然发现,所有的黑衣男们都向他投来了视线。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