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沂辰张大嘴,完全不敢相信谢玉轩的话,以为自己听错了。
巴渊和余辛易只是同时被福田院收容,怎么就成一伙了呢?他查过记录,巴渊和余辛易,并不是同时进入福田院的,他们只是被同时安排在福田院后院住而已。
昨天谢玉轩还觉得,他们两人与杀手无关,跟巴渊聊了几句,怎么就断定他们是一伙的呢?
还有,是自己决定抓他们回来,怎么就成他们故意被抓了?
禹恩泽是前几天偶然抓到的,乞丐怎么可能知道?难道他们与禹恩泽有深仇大恨?哪怕禹恩泽关在牢里,也要杀了他?
他一直想着谢玉轩的话,有些问题他懂了,有些还没想明白。
乔沂辰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脑海里想着谢玉轩的话:为什么余辛易和巴渊是一伙的?为什么他们跟福田院的杀手也是一伙的?
如果巴渊跟福田院的杀手是一伙的,是不是只要审问巴渊,就能知道真正的凶手呢?
乔沂辰突然激动得一拍大腿,自己真是个天才。
这一刻,他被自己的办案天赋深深折服。
“你等会找个理由,把柳清风叫出来。”
柳清风与禹恩泽关在一起,还特意让他关注禹恩泽,昨天的斗殴,柳清风一定有话跟他说。
“我派人把他送到押司房。”
谢玉轩走后,乔沂辰正准备去提审巴渊,刚要进去,就听到有人喊他:
“乔捕头。”
一个身着捕头服的微胖男子走了过来,看到乔沂辰望着尸首沉思,喊了他一句。
“邓总捕头。”
乔沂辰转头一看,正是临安府的总捕头邓坚持。
“这两具尸体怎么还摆在这里?送义庄吧。”
邓坚持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他的眼睛大而明亮,能当上临安府的总捕头,也是因为目光如电。
余辛易和禹恩泽因斗殴而死,牢房里的人都亲眼目睹,没什么可查的,这种事也时有发生,不算稀奇。
乔沂辰笃定地说:“邓总,这两个人的死因没问题,但身份很可疑。”
邓坚持不以为然地说:“身份?一个半夜在街上疾行,不是偷儿就是强盗,另外一个是福田院转过来的乞丐,他们还有什么身份可言。”
乔沂辰伸出右手,张开之后,伸到邓坚持面前:“昨晚发生的斗殴凶杀案,经过仔细勘查,我发现了五条线索。”
“五条线索?”
邓坚持如同雷轰电掣一般,竟然呆住了。
作为临安府的总捕头,府治大牢发生的案子,他自然要过问。
现场他也勘查过,活着的巴渊和其他犯人,他也都提审过。
然而,邓坚持得出的结束是,这是一起为争夺睡觉位置的普通斗殴事件,如果不是因为死了人,都不会有人过问。
“第一、巴渊和余辛易是一伙的,第二、他们跟福田院的杀手,也是一伙的。第三、他们是故意让我抓进来的,第四、他们进大牢有阴谋,就是除掉禹恩泽!第五、禹恩泽的身份不一般,很可能跟巴渊、余辛易,也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