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涛事先的提醒在前,众人此时都不做声。
只见陈涛笑道:“好酒好肉只管上,吃完了我们还要赶路!”
那妇人见说,应了一声“得勒!”,便殷勤请四人落座,待大家坐定,那妇人首先端过酒坛,给大家每人面前都倒了一碗酒,又忍不住望了陈涛一眼,这才转了进去。
趁这空当,陈涛把碗中浑酒都倾到桌子底下,众人见状,也都如他一般把酒倒了。陈涛微微一笑,大声说些闲话,石秀葛平两个见了,十分配合的接着口。
辛从忠只端坐着,脸上露出玩味的冷笑。不想这时内堂门口头露出个夜叉头来,偷偷朝这边窥伺。
只见坐头上的陈涛又自顾自的倒酒,那妇人面上露出喜色,回身朝里面使了个眼色,只见这时店里转出三五个汉子来,手上都端着肉,直往桌上摆放。
待菜都上齐了,这几个身强体壮的小二也不回去,只是分散的坐到酒店门口,也不说话,只是眼睛不住的朝这边瞟来。
不一会儿,那妇人也转出来,走到桌前,笑道:“客官,我家的酒有些滋味罢?”
又见除了陈涛外,众人酒碗都空了,心中大喜,便又上前给三人倒酒,辛从忠笑着举酒相谢,道:‘端的好酒,却有些滋味!老板娘。”
话还没说完,忽见他手中酒碗一落,掉到地上摔个粉碎,随即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辛从忠见状,暗吐了口气,心道,“哥哥要耍,只好陪他一回!”
便也拍拍光头,做迷糊状,不久也伏桌不醒。
葛平看到两位哥哥的反应,不敢擅作主张有什么异样,随即学着模样,往后一仰,直跌到地上。
最后还剩石秀一人,他也不甘落后,夸张的往旁边一歪,不想太过投入,全身重量压到长凳一一边,只见那凳子被压得直起,却重重落到一边葛平的腿上,直砸得他半身酸楚,眼泪都快抢眶而出,却又有苦难言,不能叫唤,只在心中千百遍的问候石秀家人。
“倒也,倒也!”那妇人拍掌叫道,“有这四个夯货,却不够卖几天?只可惜了这个文秀的公子,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将他做狗肉卖了,老娘一时还真有些不舍得!”
说完见手下几个伙夫奸笑着等她下文,嗔道:“你们几个愣着作甚,做事呐!”
堵住门口那四五个汉子这才笑嘻嘻的上前,便要抬这四人入里面去。
这时,门口却转入一个男子,众人看到他都停下手中动作。
只见这男子头带青纱四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系护膝,八答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的模样。
此人一见店内情景,放下身上挑着的担子,笑道:“娘子,生意不错!”
“这四个呆鸟,正中午时没头脑的撞了进来....”那妇人见状,朝那汉笑道,“我初时我看这群人都带着刀械,面相不俗,还忌他们三分,不想竟是群草包!倒省了老娘好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