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村民,在巡警的棍棒下纷纷倒地,现场哀嚎一片。
刘福抹着油头,带着雷洛以及十来名持枪便衣,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反了你们,袭警,明天开始把你们整条村都封了。”刘福指着涉事村民和混混们不断比划。
而后他突然瞧见了什么,惊喜的向前走去。
“丢阿,这不是九龙城寨的字花档大佬伍老虎嘛,伍老板,点解(为什么)这么不懂事?跟着一群小的在这犯罪?”无情地嘲讽着伍老虎等一行人,刘福洋洋自得。
本来只是想打压一下浮老村,没想到歪打正着抓住了只大老虎,简直意外收获啊,人证物证俱在,纵使这只老虎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这次行动,来的值了,不仅仅能把汕城派的一个小地盘搅黄,还可以让九龙汕派的字花档停摆一段日子,这样我们莞派就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除了字花档,我们莞派方方面面的生意都做的比你们汕派好,这一次,将会是我们莞派对你们的全面碾压。
刘福盛气凌人,但伍老虎并没有在怕的,讽刺道:“哦?是刘福探长,点啊(怎么),今日不给殖民军那帮鬼子头擦屁股,反倒干起正事来了?”
闻言,刘福恼羞成怒,不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吩咐手下:“把这帮袭警的家伙都带回去,关押个几天,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这么口硬!”
“你怎么就看到我们袭警了!”伍世豪上前争论道。
“死靓仔(臭小子),今天刚放出来,又想回去了不成?也好,就让你们父子一起吃一下皇家饭吧,人来,通通拷走!”
“慢着!”陈东上前制止道,“沙展,他们确实没有袭警,我可以作证。”今天我就要反将一军,让你搞我们。
“你不用怕,有我给你撑腰,这个时候不用说这种违心的话。”刘福笑容逐渐僵硬,喂死仔,你可别坏了我的大事呀!
“沙展我说的都是真的,今晚的庆功宴你们迟迟没来,热情好客的村民怕我们孤独,所以邀请我们一起载歌载舞。”陈东当然知道自己说的话狗屁不通,刘福也不会相信,但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没有被袭击,后者就无可奈何。
见此,刘福气急败坏地走到陈志超面前,指着他的青紫的脸,质问道:“这个样子也是载歌载舞吗?”
“我自己上厕所时摔倒了。”
听到陈志超冷不丁地回答,刘福用手掌使劲拍了一下额头,笑得比哭还难看,“行,你们行,活该你们受罪的,你老母,我们走。”
“等等。”此时伍老虎叫住刘福,说道:“今晚有新朋友加入,本来是很开心的,但刘探长突然造访,并且无缘无故给我们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实在有点扫兴。如今误会也解开了,不能一句交代也没有就把兄弟们给打发了吧,你们说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村民们开始起哄,“道歉咯阿sir…”
“丢…”看着吹着口哨的陈东,刘福一脸怨恨,但这毕竟不是在警局里,也拿他没办法。
于是,刘福走过去,向村民们鞠了个躬,“对不起各位,今晚就当是我刘福喝多了吧。”
“滚—滚—滚—”
在村民的起哄声中,刘福给陈东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带队撤走了。
由于陈东解决了这一次的风波,现场的气氛变得缓和了下来,甚至有些个刚才还在朝陈志超扔鸡蛋的大妈,掏出随身的药酒递给陈志超,让他回家按时涂抹。
也对,倘若今晚不是陈东临时倒戈,村民就会被全部拉回局里,不到两个礼拜,整个浮老村的经济就会被拖垮,到时候,全村就只能吃西北风了。
至于陈三通,村民们本来就对他没好感,不过是一个混混头子而已,也就在本村被别家欺负时出一下面,平时没什么事,也是个占自己人便宜的主。
在浮老村民的欢送中,伍老虎的车队护送着陈东二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