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
俞彦侨身上冒着酒气,瘫坐在窗前沙发上,看着外面高楼大厦以及那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沉默的抽着烟。
今晚,郑导为了大家能在异国他乡睡一个好觉,特地租了几间酒店。
不过俞彦侨不习惯和别人睡一个房间,特别是男人,所以他背着其他人找到了郑导,说出原因后自个掏钱住了单人间。
其实,郑导一直想找机会好好感谢一些俞彦侨,如果那晚没有他,估计这部戏很可能要被搁浅,永远!
无奈,身上再无多余闲钱,他现在是一身债务,在异国他乡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的头发都掉了不少,都是愁的呀!
见俞彦侨自己开口费用自付,郑导面露“孺子可教也”,随后拍了拍他肩膀还小声道:
“在外累了这么久,等会可以吃吃西餐嘛!”
俞彦侨读懂了同为男人之间的暗号,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休息。
叮咚……
脱掉上衣露出一块块结实的腱子肉的俞彦侨,准备进浴室,却听见门铃在想。
透过猫眼看去,发现是剧组演员汪姬,遂也没多想开门,道:
“汪美女,这大晚上的,也不怕被狼给叼了去?”
汪姬见门开了,也没搭理他,面色平静的推搡他一把,进了屋子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俞彦侨侧身立在过道,见状,耸耸肩也没继续说什么,转身进了浴室。
约莫会,浴室里响起花洒喷水的声音。
汪姬坐在沙发上,余光瞥见矮桌上的烟盒,遂掏出来一根点着,深深吸了一口。
霎时,她浑身打了个冷颤,好似凿开了河堤的洪流般,一声闷闷的低呵从嗓子冒了出来。
她的目光游离在浴室和桌子前,片刻,她伸出修长晶莹的手指,把半截烟蒂狠狠摁在烟灰缸里。
她缓缓站起身,解开了衣服的纽扣,脱掉衣服,光着脚走进了浴室。
“靠!”
一声惊呼从浴室传了出来。
……
窗外的霓虹灯还在乐此不疲的闪“抖”着。
两人精疲力尽的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刚才双方尽力的竭尽迎合着对方,此刻,已进入休战状态。
呜呜……
闷声的哭泣声从俞彦侨的胸膛传出来,伴随着呜呜声,却听她道:
“那天我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我的脑子里都已经在回想我以前的那些记忆,我真的害怕,害怕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这个女人自从被挟持后,之后的日子里,在外人的眼里,她的状态好似跟以往没什么不同。
现在看来,她的内心早已留下的极大的阴影,只是她掩饰的很好罢了。
俞彦侨抚着她的长发,又按了按她的太阳穴,以此想要放松,别去回忆那件可怕的事。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其实,他当时以及后来的几天,他也害怕的要死,内心一直都处在忐忑不定的状态。
可俞彦侨是重生过一次的人,或许有过死一次的经验,自个便想通了,当然,也有姜闻那货的原因。
这人在刚开始的日子,也许是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他去想那晚的事,时不时会找他聊天。
没想到,两人一来二去,竟成了“一丘之貉”,这也算是段“孽缘”。
俞彦侨借着窗外缤纷的霓虹灯光,伸手擦了擦汪姬的眼眶,低头吻在额上,磁性的语调透着柔和,安慰道:
“睡吧,从明天起,一切都结束了!”
听到那个男人让人心安的话,汪姬没吭声,只是在他胸膛像是小猪般拱了拱。